早上起来,咳嗽倒是不咳了,只是浑身酸软无力。
她心里空落落的,有种不祥的预感莫不是自己感染了天花,可她这些天因为感染天花的孩子很多,一直喝着药预防来着。
楚霁雪怕自己真是得了天花,于是蒙着丝布去医馆再让李大夫瞧了一瞧,李大夫说不是天花,就是风寒。
她这才放下心来,令采瑕熬了些药连着吃了两天。
“小姐,你气色怎么还是不见好,要不再好李大夫看看吧。”采瑕十分担忧。
楚霁雪大概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她挑着去荷花堂要穿的衣裳,慢条斯理地说:“不打紧,近日都在看医书,想着那孩子的心疾呢。”
采瑕愁眉苦脸起来:“可是治不好了,这两日我看那孩子可爱极了,若是是个短命的,那他娘怕是要伤心死。”
楚霁雪忙让采瑕“呸呸呸”三下:“平日里挺会说漂亮话,近日怎么说晦气的话,心疾要不了孩子的命,只是会让他不能做剧烈运动而已。”
采瑕吐吐舌头,连着几声庆幸:“那便是好,那便是好,我这张破嘴,不懂就乱说话了。”
两人没再说孩子的事,楚霁雪挑了身绿色的襦裙,白色披帛,又特意绾起头发,荷花堂有些男子是风尘客,她绾发便是成了亲的暗示,可免去一些麻烦。
楚霁雪带着采瑕和阿苑到了荷花堂,让小厮通报后,晚娘便亲自来迎接了。
“霁雪,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没休息好,怎么脸色那么苍白?”晚娘细细地看着她。
“医馆那边有点事,熬了夜,又偶感风寒,所以才是这副模样来见你了,不过我适合模样都不重要,反正见着你都会黯然失色。”楚霁雪说笑道。
晚娘确实生得标致,柳眉凤眼,琼鼻樱唇,肌肤赛雪,身段更是婀娜,一颦一笑皆像是画中的仙子,想来奔月的嫦娥也不过如此了。
晚娘的葱葱玉指在楚霁雪的肩头戳了一下:“数日不见,你怎学了那些臭男人的习气,我可最烦听这种恭维话了。这种话也就蒽嬷嬷喜欢听,被于先生哄得开了花。”
蒽嬷嬷是荷花堂的堂主,与宫里的于太医相好,是公开的秘密。
楚霁雪抿唇偷笑。
突然却听得身后有人唤着晚娘,回头一看,竟是林沁然,看起来来者不善。
林沁然看到楚霁雪也是怔忡片刻,脸色更加不好看,顺手就将手头的胭脂盒子朝晚娘砸了过来:“你拿着东西给本小姐涂脸,是想让本小姐毁容么?”
好在阿苑眼疾手快,稳稳地将颜值盒子接住。
晚娘好声好气地问:“林小姐作何发这么大的火,可是我这胭脂出了什么问题?”
林沁然没好气地说:“本小姐擦了你卖的胭脂脸上长了痘,你敢说你卖的不是假货?”
晚娘平常除了在荷花堂卖艺,自己还开了一家胭脂店,因为她长得好,所以是店里的活招牌,胭脂水粉卖得相当不错。
晚娘在荷花堂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算是尝遍人间百态,也不动怒,只是和气地笑笑:“听闻林小姐是太医院于御医的关门弟子,医术了得,可是确认了是民女的胭脂有问题。如若如此,民女定然是要向林小姐赔礼道歉的。”
“本小姐这张脸,你赔得起吗?”林沁然冷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