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雪便将文安公主往客堂迎,边问道:“所为何事?”
文安公主并不想与楚霁雪生分,便没有公主的架子,与她并排走着。
她道:“我母后过几日要去灵山寺祈福,需得一日的路程,怕路上颠簸引得身体不适,便命我找个动医术的女官陪同,我瞧来瞧去,也就你最合适,所以来请你帮忙来了。”
文安公主多次有恩与她,于是楚霁雪毫不犹豫便应下了此事。
两人还没到客堂便见着苏慕染和裴景彦赶来,两人见楚霁雪与文安公主并排站着,也跟站在楚霁雪身边给文安公主行礼:“不知公主殿下驾到,有失远迎。”
文安公主方才和颜悦色,瞬间却变了脸色:“不知礼数的狗奴才,是想与我平起平坐么?居然敢与本宫并排站着。”
她吩咐贴身侍卫:“每人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裴景彦和苏慕染本来只是想探探风声,没想到落得个鼻青脸肿的下场。
等文安公主走后,裴景彦忍无可忍,指着楚霁雪的鼻子骂道:“贱人,不要以为你现在与皇后一支有些交情就为所欲为,只要太子失势,本总军看你还能得意几时。”
楚霁雪凉凉地看向裴景彦:“你可知你现在说的话能要你的脑袋?”
裴景彦阴狠地冷笑:“你还是担心你的脑袋吧,不要真以为本总军动不了你。”
楚霁雪拂袖:“那我等着,是看你先万劫不复还是我先人头落地。”
楚霁雪回到院中,西苑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有些零碎物件被下人摆弄。
子莹正叉着腰在监督下人干活。
楚霁雪唤道:“子莹,你去趟账房,替我去取二十两的月钱。”
子莹应了声,临走还不忘挥了挥手中的长鞭,咻咻作响。
“都别偷懒。”
下人们吓得身体瑟缩,干活的速度更快了。
楚霁雪忍不住笑起来,恶人还需恶人磨,也正是如此,她才会让子莹去账房取银子,若是差其他人去,这事儿办不成。
小半个时辰后,子莹便回来了,手里拿着十来两银子和零碎首饰。
楚霁雪问了情况。
子莹喝了口水,便横眉竖眼地说:“我去账房取银子,遇着顾氏,非是不让账房给我二十两,说是账房的钱都是给她女儿陪嫁的用的。”
“我懒得与她废话,就将账房桌上的碎银子给强行拿了,见只有十来两,就夺了顾氏身上的首饰凑数……”
说着,子莹又敛着眸子,怕楚霁雪怪罪她鲁莽。
未想楚霁雪噗呲一笑:“要是她带着上次苏慕染送她的金坠子金簪子就好了,我们又血赚一笔。”
子莹闻言跟着哈哈大笑:“主人要是喜欢,我找机会给你抢过来,对付那些小人,拳头才是硬道理。”
楚霁雪吩咐说:“这些银子首饰你拿着吧,往后从总军府拿的月钱都用在独善阁。”
子莹诧异地抬头:“那这边的开支呢?”
楚霁雪笑了笑:“这里的人可不归我养,而他们需得养着我。”
子莹点头,又问道:“主人,住在独善阁不用受气,你为什么还要回总军府呢?不会是为了二十两的月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