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妮儿安抚好母亲，转头撅起嘴赌气地说。

“妈，大哥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心就该在一块，力气往一个地方使，你们说这些话就是不把我当成一家人，以后不许再说了。”

刘荷花和姜一原本还在生气，被她这么一说突然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不该生气。

经过姜妮儿一番赌气，两人尽管嘴上说着不在提这件事，但姜一在心里暗自责怪自己没本事，将来一定要对小妹更好。

姜妮儿不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只是扭头看到窗外渐黑的天色，胃里的难受令人感到不适。

“妈，大哥我去医院食堂看看还有没有饭，之前医生跟我说住院的第一天可以去食堂吃一顿免费的饭。”

“妮儿，还是妈去吧，你昨天晚上辛苦了，在休息一会。”

刘荷花擦掉眼泪，刚要起身眼前突然一黑，人不受控地往后倾倒。

姜妮儿就站在旁边，急忙扶住她，“还是我去吧，妈你眼睛这么肿去拿热水敷一敷吧，别等严重了明天起来路都看不见。”

姜一附和，刘荷花舍不得姜妮儿受苦，现在只有她能正常行动，也就同意了。

……

……

医院食堂里，姜妮儿拿着铁饭盒排队。

等排到她的时候，食堂打饭的阿姨收起锅碗瓢盆说。

“后面的别排队了，今天食堂的饭没了。”

“昨天这个时候都还有！”

“对呀，你们这些同志怎么回事，饭都不让人吃！”

“……”

没打上饭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想一人一个唾沫星子淹死打饭阿姨。

打饭阿姨也不孬，拿起手里的饭勺破口大骂。

“我呸，一群不要脸的玩意！医院的饭本来是给医生和护士们吃的，你们一群在医院掉个针的也要来蹭一口，我们医院心善，没要你们票和钱，你们倒好还蹬鼻子上眼挑剔上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你们瞧瞧那边还有十几个护士没饭吃呢，心亏不亏啊！”

那阿姨舌战群儒，一点气势都没落，看得姜妮儿真想拍手叫好。

最后那些没打到饭的人，灰溜溜地走了，姜妮儿也跟着要走。

可她眼尖，看见那阿姨偷悄开门让那十几个护士到饭堂后去了。

姜妮儿眼珠子一转，跟着走出饭堂，之后溜出人群从旁边一个甬道转道食堂后面。

后面只有一扇门，她趴在门上听里面动静，果然那阿姨留了一手。

“你们这些年轻人脸皮薄，刚才我喊你们站前面不站，后边没饭了知道着急了，还好我给你们留了，要不然你们今天晚上就等着饿肚子吧。”

“刘姨，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这么不要脸啊。”

“就是，白吃白拿还上瘾了，明明医院规定只有住院的人才能到食堂打点饭吃，谁知道他们那些人会这样。”

“……”

姑娘们七嘴八舌，等打到饭后被称作刘姨便交代她们回去偷悄吃，别让人看见了。

护士们一走，姜妮儿还在琢磨怎么弄点饭回去，不然又得饿一晚上，自己饿是小事，可大哥是病人饿久了会影响伤口愈合。

正苦想办法时，后门的锁突然‘咔嚓’一声门开了。

姜妮儿避之不及被门撞了。

“哎呦妈呀，你咋到这儿来了？”突然冒出个人来，那阿姨吓了一跳。

“嘶。”姜妮儿揉了揉鼻子，鼻腔里突然一热，一股生锈的味道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