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沁的手指关节紧紧握住,低头又瞧道那串佛珠咬牙切齿道:“还不给本宫拿下去。”
一旁大宫女淡琳见状连忙收了下去,回来见季沁双眉还是紧锁,试探道:“太后,今日的事情想必是宣王的一个警告。”
“我们以后不要随意动他的人,哪怕这个—他再不喜欢。”
季沁声音急促对她道,“叫妙儿进宫来,快去。”
她看见那华贵的屏风愈是生气,齐璟她不仅仅为了林意,而且在告诉她。
除却平帝以及他带走的这几个人,如今这宫中谁还有说话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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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华龙殿的,墨阳叫外头的人住手的时候,她已经被内侍打了整整十鞭。
整整十鞭,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她被墨阳唤醒的时候,脸色苍白,嘴角紧闭,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刚好瞧见那双目光锐利的眼神朝她看来,他依旧面目沉静,彷佛在说:
林意你为何不向我求饶?
为何要赌上自己的性命?
可她不想,偏偏不想,她抬起了头目不斜视地看着齐璟,那眼神之中仿若利刃刀斧,冲向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从清宁宫到华龙殿,是冬琴搀扶着她回来的。
一滴,两滴,三滴。
那是身上的伤口在滴血,滴在了青石板上,渲染成了一朵朵妖冶的花。
皮肉裂开之处,甚至可以看见白皙的骨头。
林意的皮肤依旧黯黑,破烂的外衫上被冬琴套了一件长袍,可掩盖的是无数的鞭痕与割伤。
她每踏出的一步,都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一步一步,即使站也站不稳,整整了一个时辰,她没有说一个“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