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人头,哪有不收割的道理。
更何况,他从未忘记从前在雍城,遭受过的一切,如同没有感情的器物,沦陷在永恒的杀戮和腐败之中,
那些残忍的,血腥的回忆被辛颜的出现而一点一点的勾起,最后藏在阴翳的角落里,溃烂,发臭。
这些肮脏的过去,都应该死在过去。
而不是…
君御璟沉着目光,辛颜努力推了推他,一副咱俩这会儿又和好的模样“兄弟,想啥呢?想得这么入神?”
“你看起来,比我还忧郁噢。”
君御璟收敛了自己的杀意和狠厉,眼睫微垂,看不出情绪“方才你看到了什么?”
“为何要制止?”
辛颜笑了,很好,男主在推剧情了。
不过,你要推进剧情,还要问我钮钴禄.辛颜同意不同意,你敢虐我,我就卡你剧情,大不了咋俩继续NG。
反正急的是作者。
她完结不了,只能烂尾。
偶买噶,她真是个棒棒哒的女主,又是拿捏老板给我一段甜甜爱情的一天。
作者“……”求你了,别卡Bug了。
我t不虐你。
辛颜松了口气,坐在了搓衣板上,挪了挪七八个垫子,她现在可是个孕妇,不能硌着,她凑了过去,靠近君御璟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洁癖有病,半米保命。
对,没错,这就是经典的言情小说剧情,他有洁癖,靠近他,就被他或者他的暗卫直接嘎了。
以前男主他没有这个尿性。
奈何作者更新了一下脑子。
所以,临时添加的。
她身为女主,只是个打工人。能干啥?老老实实上班呗。
辛颜眨巴眨巴眸子,一双水眸潋滟,乖顺地盯着君御璟,察觉他的排斥和厌恶,又往后挪了两步“我这样做,您满意吗?”
君御璟佩服她的清澈的愚蠢,他觉得重复自己说的话,很不符合他高冷的人设,遂而,他一把捏住了她的脖颈。
不自觉地…卸了力道。
虚虚握着她白皙细腻的脖颈。
“看见了什么?说,活。”
“不说,死。”
辛颜“……”好中二,奈何她很敬业,且她很深情,所以,她心脏处霎时间紧了紧,总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莫名的悲伤。
累了,没必要了。
换男主吧。
垃圾作者。
她微微眯眼,往后退了退,然后成功把脖子挪了出来。又往前凑了凑,又把脖子塞了回去。
然后又挪了挪,又把脖子挪了出来。
完全…活动自如。
辛颜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女主的待遇嘛,墓主爸爸到底是墓主爸爸。
她很配合地把脖子又重新塞回他的手里,耷拉着眼睫,崩溃的嘶吼“啊啊啊啊啊,我好怕,啊啊啊啊啊,放开我。”
“我是不会屈服的。”
“别以为你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
君御璟“……”
你聋吗?
你瞎吗?
你是没长脑子吗?
他认命地松开手,微微后仰,无论是多么狠辣的人,怼上,下不了手的智障,都会不知所措。
所以现在,他因故,下不了手杀辛颜。
也完全,没办法制住她。
只能听她发疯。
辛颜知道自己成功地蠢到了墓主爸爸,这会儿他非常之无奈,所以她趁热打铁,凑到了君御璟的身边。
“你猜我看到了啥?”
“你不问我了吗?”
君御璟淡淡看她,沉默。
辛颜唇角微微勾起,水眸说不出的得意和张扬,无意识的软声软气“所以,你叫什么?”
“我们以前,就是在这里之前,是不是认识?”
“你不要着急掩饰,我可是很耿直的人噢,你说谎我就拆穿你了。”
“一般被当场戳穿的话,你会很没有面子,还会用脚指头抠出三室一厅。”
君御璟“……”她真的是油盐不进。
这个样子,爱情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并列?平行?无解?
或者。
路过?借过?没爱过?
君御璟额角青筋跳了跳,指尖攥紧又松开,不确定她究竟有没有失忆,所以言语中淡了些,也添了些许试探。
几番思量,他的神色最终恢复了那般淡然模样“无名。”
辛颜噘嘴“我不信。”
君御璟继续敷衍“景清。”
辛颜顿了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气蛮横,音量也大了大“我不信。”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劝你最好换一个,否则我会很生气。”
“景是哪个景?倾就是叶倾城的倾?”
“你这个样子很难不让我的读者认为你不干净了。”
君御璟听她放炮仗一样叭叭叭的说个不停,摁了摁额角,遇上她,她总是有些,无奈,也有些烦躁。
不知为何,下不了手杀她。
无法一劳永逸,
就只能,且行且看。
“王老五。”
“我叫王老五。”
辛颜“……”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在装逼。
想说话又没话说,只能听他继续装文化逼“至于,清,是清风的清。”
“景行行止,清风凛然。”
“景清。”
辛颜撑着下巴“所以呢?清和倾同音你为什么没有考虑到?”
君御璟淡淡的看过去,似乎是在说,正常人谁考虑?若不是心中有鬼,怎会慌乱到一个字都不敢提?
而他也确定了。
她,并没有失忆。
辛颜不服气“不行,你说你叫景清已经伤害到了我,我很不爽。”
“现在你叫王老五,越发让我不开心。”
君御璟神色不明,看着鹿鱼,颇有几分冷淡“所以你要如何?”
辛颜适时提出条件“你不许杀我。”
君御璟“……”
所以你发疯就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