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毛宁犹豫了一下,说道:“小的之前在军中乃是斥候首领,所以对军中上下事情都非常熟悉,而且现在在军中仍有一些旧识……”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不过意思很明显,自己之前的身份并没有为自己带来那份保护,反而给自己一家子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柳阳知道一个人的能力再强,再厉害,在面对大时代的滚滚浪潮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划着独木舟的渔夫罢了,要么舟覆人亡,要么随波逐流。
“在你家人受到威胁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找在军中的同僚求助?军中那些人总不能看着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袍泽受如此欺压吧?”柳阳继续问道,无论到什么时候,军队中袍泽之间的情谊总是要更难得一些。
古毛宁听到这话之后,长叹一声,说道:“小的那些袍泽大部分都已经战死了,还有一些人在常大帅病故之后也就各奔东西了。现如今,小的在军中并无多少认识的人。”
“其实,就算有熟识的人如何?大家拼着命到最后求得不就是财嘛,现在有这么一个不用拼命也能挣钱的机会,谁又能不动心呢?”
这番话说的很无奈,这样柳阳想到后世外国那位著名将军说的一句话‘老兵不死,只会慢慢凋零’,无不体现了从战争中走下来的老兵尴尬的处境。
古毛宁继续说道:“小的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所以便只好跟着听从妲贵的命令,帮助他跟来往的军队打交道,还有就是打探那些各地来往的客商以及从朝廷来的巡察的官员。”
“这么多年下来,小的对他们一些事情便知道的多了些,也正因为如此,妲贵对小的家人们监视的更加多了。原本我想着等获取了对方的信任,便抓个机会带着家人远走高飞,可妲贵从来没有信任过我。”
“我知道的事情越多,妲贵就越不放心我,这无异于饮鸩止渴,我也知道,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把自己毒死的,若是他们的事情败发了,他们首当其中便会灭了我一家子的口。”
柳阳看着对方的眼睛,好像在审视什么一样,说道:“那你现在为何又敢说了?难道不知道那妲贵可是当今后宫娘娘的哥哥吗?那是国舅!更不要说后面还有一个亲外甥齐王。”
“人家都说娘亲舅大,这句话可不是光说着听听的。一位当朝的娘娘,一个当齐王的亲外甥,还有边军与其同流合污……你就不怕我这个抚北巡按使被对方的势力吓到吗?最不济也能把你卖了赚个喝茶钱吧?”
古毛宁到底是在军伍中流过血的人,他听到柳阳这番话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是咧嘴一笑,说道:“如果这次小的真的看错了人,那就当小的一家命中该有一劫吧。”
“呵!你倒是挺光棍的,在军中养成的厮杀脾性还带着呢?你自己死了不要紧,你家人想不想死恐怕你做不了主吧?”柳阳口吻带有一丝嘲讽,他对这些古人们动不动就视自己无辜家人的生命视若无物的做法感到很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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