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瓷这样说，黛泉生给愣住了。

见他一副没听懂的样子，方瓷道：“有我无黛家人。懂了吗？若是你们觉得我要求过分，还请另寻良医。”

说完便要将门给关上。

哪知黛泉生给抵住了。

没有那一副嬉皮笑脸，反而是一副冷静：“我顺便还是想问一下，我妹妹她真的还有救吗？”

方瓷挑挑眉，整个人散发着轻松：“若是没救呢？”

此话一出，她顿感眼前的黛泉生不悦的气息朝她压了过来。

而她，也毫不客气地又一次关上了门。

“啧。”

嘴里的糖已经化完了。至于门外，她才不想理。

黛泉生站在门外，看向另一侧的房间，抬脚走了过去。

黛夫人连忙起身，看向他：“怎样？”

“你究竟对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说了我要亲眼看着她救我女儿。怎么？方医生不愿救？”黛夫人冷哼，“那还是赶紧将陈医生找回来继续给黛西救治吧。”

黛泉生嘴角一扬，抬手：“来人，将夫人带回去。”

“黛泉生！”

“怎么？有意见？”黛泉生的目光一沉，手指摩挲着袖扣。“她是我的妹妹，但你不是我的母亲。

更何况——黛西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可是功不可没。我没对你做什么算是你运气好。没事就别来打扰黛西休息了。”

随即，身边的保镖架着黛夫人强行离开，哪管她闹腾，就算是大骂，直接将纸巾塞进了她的嘴里。

缩在墙角的护士咽了咽口水，偷偷瞄着黛泉生。

“以后，治疗我妹妹的医生便是方瓷。记住了，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说罢，抬脚就走。

护士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却又软了下去。

好吓人。

第二天一早，方瓷按照自己的承诺来到黛西的病房。

人，醒了。

她走了过去：“你醒了？”

“嗯。”

“你认得到我，我就不跟你客套了。”方瓷接过护士的数据表，认真翻看起来。

边看边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感觉没有以前那么清醒。”

“嗯。”方瓷点了点头，继续问：“有想过以后吗？”

突然一句没有任何逻辑的话，让黛西紧紧盯住方瓷：“可以有以后吗？”

方瓷审视着手中数据的手一顿，仍旧是那轻松的语气，“你先跟我说说以后。”

“以后？在我没病之前还可以谈。但是如今……”

“那就说说你以前没病的时候所想的以后。”方瓷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就像是例行公事。

黛西却笑了，很虚弱。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染在了她的脸上，但没有一丝清晨的气息。都是消毒水味儿。

她道：“我希望，我的以后将是鲜花、清晨、露珠、鸟鸣，一切平凡而美好的。所以，我希望天使能够眷顾我。”

“嗯，很有想法。”方瓷将数据本合上，递给护士，站起身，“想要出去吗？”

“可以吗？”

“可以。”方瓷道。

护士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决定不敢多嘴。

方瓷带着黛西在这单独为她所开的医院随意转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