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该。”季云浅满脸憋红，将眼睛瞥开。朝着下方无理取闹的记者吼道：“关你们屁事！一天天得管得宽！”

随着发布会的结束，方瓷的事直接被一场闹剧给解决了。只是她暂时想不到的，究竟是谁跟她过不去！

她的目光落在了身边乖乖给她削水果的唐玉奴身上，却又将目光给撇开，落在了手机上那张笑得格外开心的照片上。

方家……还是白家？

她接过唐玉奴手中的苹果，咀嚼着。每一下都咀嚼着季云浅的慌张。

方瓷看向白烨，发现小瘸子正盯着她看。

看她做什么？

她的目光继而又落在白烨的指尖，那枚凤尾戒指上。啧，醒了一次又睡着了。她的攻略任务多少是该提上日程了。

“夫人，季总说今天的事，确实是没料到。他会想办法去查的。”唐玉奴的声音令方瓷收回了思绪。

“知道了。”

“夫人……您就没什么想说的？”唐玉奴偷偷地观察方瓷。

方瓷自然是感觉到她在看自己。搁下手中还未啃完的苹果，擦了擦手，随意道：“哦。加油！”

见唐玉奴灿灿地笑了一下，“那，我就先退下了。”就没有了后续。

挺识趣的。

等到唐玉奴离开，白烨道：“这唐小姐，夫人怎么看？”

方瓷还是那副模样，慢条斯理：“怎么看？”就把问题抛给了一旁紧张兮兮的季云浅。

“儿子，你怎么看呢？”

方瓷看了过去，就见季云浅整个人仿佛被定了身，呆愣着。耐着心又问了一遍，“季云浅，你怎么看？”

跟唐玉奴接触较多的除了季辞深也就是季云浅了。至于她？那是眼不见为净。别以为她不知道季辞深找来唐玉奴的想干什么。一来就是为恶心她，二来万一人家是真爱？

“唐玉奴？”季云浅张了张嘴，确认方瓷不想对他干什么后，那紧张的情绪也就缓和了些，“她就是我哥的情人啊。若是要说到背景，不过就是那天凉王破的唐家的大女儿。唐家最为羞耻的存在。要不是攀上了我哥这棵大树，哪有她现在的生活？”

唐家大小姐？方瓷心里有些盘算。

可季云浅接下来的话，让她刚升起的想法有瞬间消失。

“说起来，这唐玉奴挺可怜的，但我可不喜欢。她说是唐家的小姐，但是她爹是个凤凰男，她妈一死，就将小三接回了家。经常被那捅你一刀的唐宣给欺负。”

“所以，说是大小姐，还不说是唐家的一条没人管的狗。也就我哥眼瞎，非要把她带在身边……”

方瓷看着越说越兴奋的季云浅，打断道：

“行了，我知道了。”

她暗了暗眼眸，唐玉奴虽然是方家的女儿，但还不至于对她下手。

——究竟谁呢？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就过去了。

方瓷看着眼前轮椅上的白烨，眉头皱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