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又落在了不远处的众人身上,“这里的这些人,等他们醒了,就放他们走。理由就是,我为他们牺牲了。懂了?若是他们继续前进,他们的命我可不护着。”
三头蛇当然是听得懂人话,十分配合的点头。
“啧。”方瓷满意地弯起了眼睛。
将那手中的领队给她的刀,在那蛇身上的伤口处粘了点蛇血,就扔在了一边,然后就朝着洞外而去。所到之处,原先那些毒花草恭恭敬敬地让开了道。
等到方瓷离开,三头蛇再次攀附在了之前众人见面时的位置,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们。
方瓷一路出了这幽冥涧,站在这幽冥涧的外面,这视野也宽阔了不少。
她瞅了眼身后,现在关键的是出这禁地了,若是蒙混过关,自然是没问题,若是……那就好玩了。
继而又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南卿岁,叹了口气。
这次直接多送了点神力进去。
等给南卿岁传送完神力,她才一路离开,寻找暂时的容身之所——依旧是高大的树木上。
方瓷背依靠在树干上,借着朦胧的月光穿透那黑雾,打量着南卿岁。
她扒开他的衣襟,观察了眼那腹部的伤口,相比于之前她检查时,这范围又扩大了。
那密密麻麻的冰蓝色晶体就这样顺着伤口往上攀附,方瓷看久了竟然觉得有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甚是骇人。
也不知道这先祖保存人就保存,干嘛发明这么恶心的玩意儿!
方瓷将南卿岁的衣襟合拢,继而安稳地抱着他入睡。
月光淡如水,更别说这被黑雾给笼罩的魔族禁地。这一夜总算是让方瓷睡了这几天以来的好觉。
等到天亮,她抱着南卿岁依旧是坐在那树干之上,现在她只需要等着南卿岁醒来,等他变成她脖子上的项链就好了。……嗯,再给他涂黑。
等啊等,从清晨等到夕阳,等的她着实是无聊至极,竟有些无聊的睡着了。
最后南卿岁终于醒了,将她给拍醒的。
“咳咳咳醒……了,咳咳,醒了方瓷。”南卿岁伸手的距离直接扯了扯方瓷的脸。
方瓷抬头,拍开他的手,瞪了眼。
“喊我就喊,动什么手脚?姑奶奶的脸,扯坏了,你赔得起吗?”
但又见南卿岁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她目光撇开,“算了,这次大人不记小人过。赶紧变回你的原形。我好给你上色。我们好出去了。”
“燃情花拿到了?”南卿岁歪头。
呵,还需要问?
方瓷高傲地脖子一扬,眨巴眨巴嘴,像只傲娇的孔雀,“姑奶奶我的真诚,再加上我那温柔对待任何事物,对他们进行劝诫,怎么可能得不到?都直接给我送上门,我还是留了些的。”
三头蛇:……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你那叫温柔??
毒草:那叫劝诫?……你要不看看我身上少了的四片‘肉’?
燃情花:你丫的直接连根拔起,我还直接送上门?
方瓷见南卿岁疑惑的大眼睛望着自己,懒得废话,掐住他的脸蛋儿,眼睛一眯:“赶紧变回原形,我们该出去了。”
南卿岁乖乖变回原形。
方瓷给他继而上色,黑不溜秋的,好好的金凤凰,生生的,给变得黑黢黢的,盘在她的项链上。
等一切准备好,方瓷才将那腰间的一个小牌子给在手中直接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