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姓什么？”乔墨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叶月知道，这种情绪不是针对自己的，该是自己刚说的话戳到当哥的心窝子了，让他想起了好弟弟。

“姓……”

叶月想遍了全部，却愣是没记起那个收养她和楼珩倚的邻家老头什么姓氏，就好像……

有人将这段记忆从她脑海里抹除了。

‘我没说错，你身上确实有被催眠的痕迹……’

‘我对我说的话负责。’

‘你找任何一个业务过关的心理医生去问，他们会给你同样的回答……’

‘对不起，我没那个水平保证在不伤你的情况下让你记起从前，风险太大……’

江凤眉曾说过的话像是回声一般在她脑海里回放。

“我……”

“想不起来？”乔墨言半弯着腰，五指搭在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的叶月肩上，他似安慰一般轻轻捏着，“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乔墨言，我被催眠过。”

叶月摊开那双被冷汗浸透的双手，她撑着双膝，从地上站起来，“你说过，这里和现实是相通的对不对？”

“你的意思……”

正常霸总状态下的乔墨言智商超群，几乎是叶月刚点出，他就明白了，“先进去看看吧。”

老爷子身体不方便，衣帽整洁地出现在大厅面见客人已是艰难，到了祝寿时间客人们在楼家子孙的带领下从各路赶来。

在队伍的后方，还坠着三只工作任务不太熟练的“牧羊犬”，正在尽职尽责的驱赶“羊群”。

楼靖云过来前就看见乔墨言在等自己，他以为是爷爷没邀请他参加楼家的宴会惹他生气了，正要赔罪，视线却停留在了叶月身上。

和楼茵桐一样，他表情有点僵，表情管理却比他姐强太多。

“这位……”

“我叫叶月。”叶月回握他的手。

楼靖云感觉指尖一凉，他赶忙收回了手，表情可以控制，可心跳却是控制不了的。

他说话都快了几分，舌头也跟着打了结，“叶，叶叶小姐，你好？”

楼靖云过来前乔墨言就蹙着眉，现在见到楼靖云这副惊愕的模样，心里更是不快了。

楼家人到底在隐藏什么？

“我，我叫楼靖云，是，是……”

“楼靖云，你是结巴吗？”

牧羊犬一号，发疯女郎金沧就位，“我离开兰市前你舌头好像还很直吧？”

牧羊犬二号，二次元先生萧非还沉浸在好久没追番的放空中，就感觉肩膀给人拧了一下，“楼靖云，人都来了，不请我们进去？”

牧羊犬三号，善解人意先生霍回轩走到虚掩着的木门前，将门推得更开了些，他对宾客们的畏惧视若罔闻，像个门童一样，对叶月做了个“请”的手势。

座椅上半阖着眼的老者听见人群里的嗡嗡声，抬眼望向门外，在看清两人后，那道混浊的眼眸逐渐清明，他来了精神，颤颤巍巍地扶着座椅站了起来。

“小月……”

“爷爷，那不是咱家的小月。”

楼茵桐在家换了双平底鞋，她脚肿了，站着颇为吃力，“您莫认错人惹了笑话。”

“是啊！那是……”楼靖云像是想到什么，没在老人面前说她是叶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