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群浑身血污、伤痕累累的人正艰难地朝着这边走来。他们的脚步踉跄,每走一步都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些人正是幸存的希藩历临部落的族人。他们身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着血,将原本破旧的衣服染得更加血红。
衣服破破烂烂的,被野兽的爪子撕成了一条条的布条,在风中无力地飘荡着。然而,他们的眼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那是对生的渴望,对救命恩人的感激。
他们来到众人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他们的眼中满是感激之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者颤抖着双手,声音哽咽得如同风中的残烛:“感谢各位恩人,是你们救了我们一命啊。”
说着,他连连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很快就磕出了血,那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滴在地上,染红了一小片土地。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也抬起头,眼中满是坚毅和感激:“恩人们,你们就是我们希藩历临部落的再生父母。要不是你们,我们早就成了那些野兽的腹中之食。以后,只要你们有需要,我们希藩历临部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的声音虽然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
一位年轻的母亲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孩子,泪水不停地流下来:“谢谢你们,是你们给了我们活下去的机会。我这孩子还小,以后一定会记得你们的大恩大德。”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不哭不闹,只是用懵懂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人。
见到这一幕,呼伦贝乐的脸涨得通红,更加尴尬了。
他的脚在地上不安地挪动着,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实在是多余,人家感谢的是打退兽潮、拯救他们的云冲和炎黄部落,和自己这些没起到什么作用的人有什么关系呢。他连忙加快脚步,准备率军离开。
天哈拉尔王坐在马车上,车身微微摇晃,他却仿若一尊雕像般沉默不语。他的眼神复杂得如同一片深邃的湖水,其中涌动着羞愧与嫉妒的暗流。
他自己清楚的很,拯救希藩历临部落全靠云冲带领的炎黄部落,自己这边,不仅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都没做,而且他一开始压根就没打算来救援,只是呼伦贝乐违抗自己的命令,私自做主前来救援,还是多此一举。
如今,看着希藩历临部落的幸存者们对救命恩人感恩戴德,他觉得自己就像个不速之客,被这些人感谢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想到这里,他连下车的勇气都没有,坐在车上,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让他尴尬的地方。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悄然离去时,云冲那洪亮而坚定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草原上响起:
“各位莫要如此多礼,我是炎黄部落的成吉思汗,那边是草原王庭的天哈拉尔王和天狼军。我们都收到了你们的求援讯息,一起前来相助,合力打退了兽潮。”云冲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眼神坦荡,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希藩历临部落的人听到这话,原本只聚焦在云冲和炎黄部落勇士身上的感激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天哈拉尔王和天狼军的统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