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万一毒我怎么办？”那名女子也听出来了，顾子洁心里还是有戒备。

“我要是要毒你，你早死了。”女子把药放到桌子上，还带了一小瓶酒，“我是制药的，药汤治腿脚，酒是用来消毒的，别用来喝，但喝了也没问题，毕竟你还小，不适合。”

“你叫什么？”顾子洁的态度好了很多。

那女子有些惊讶，“沈终璃。”

“我先走了。”沈终璃放下碗，转身离开。

顾子洁踉跄地走过去，端起碗，在嘴边抿了一口，有些苦涩，甚至还有些甘甜，几口便见底了。

“我是骨折，给我酒干什么？”顾子洁拔开酒塞子，嗅了嗅，度数挺高啊。

顾子洁还是抿了一小口，一股辛辣味刺激着味蕾，按耐不住美味，又饮了一大口，辛辣的味道在舌尖回荡。

顾子洁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眼前有些微微模糊，脸颊微微泛红。

忍不住了，一饮而尽，顾子洁感觉眼前渐渐模糊，腿渐渐软了，步子更加踉跄了，可是还没有摔倒。

顾子洁随手抄起一根木棍，感觉好像手上握了一把剑，一把锋利的剑。嘴中吟唱：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挑剑，刺剑，下劈，横砍，一招招动作连贯在一起，像一曲曲调，一曲悠扬的曲调。

他好像错了，锋利的不是剑，也不是木棍，是锋利的回忆啊！刺痛了他啊！是回忆的千军万马啊！难以抵挡啊！心灵的城墙啊！被冲撞了啊！是回忆的暴洪啊！难以抵御啊！精神的大坝啊！被淹没了啊！

泪水划过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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