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一，听好了。要么你冷静下来，我们商量对策，要么我们就此分道扬镳。”秦如海从烟盒里抽出根烟来叼上，但没点燃，一双眼睛被湿漉漉的头发遮住，看不清情绪。

半张身子隐秘与黑暗中，看起来就如同夜间薄雾一般，迷迷茫茫遮人眼球，张元一望着秦如海，内心突然升起一阵恐慌，说不出是为什么，但他总觉得自己要被抛弃了。

他内心惴惴不安，嘴里却不饶人的骂着：“分道扬镳？你有什么资格说分道扬镳，你离了我，还能做什么？秦如海，你个王八羔子，你也要离开我，背叛我吗？”

看着他依旧骂骂咧咧还没认清形势的样子，秦如海叹了口气，将烟点燃，猩红的火光在黑暗中亮起，伴随着的还有那股子呛人的烟雾。

秦如海身后的男人似乎颇为不适应，他轻微地咳嗽了两声，声音不大，但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却格外的明显。

秦如海掐灭了咽，回过头来盯着那个瘦弱的男人：“小怪，你呢，你要跟我走，还是呆在这。”

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是午夜里妈妈哄宝宝睡觉的声音，透着一股浓厚的温柔，莫小怪抬起头看他，只觉得一阵恍惚。

小怪，还是小乖？

他耳朵突然一阵嗡鸣，听不明白，也理不清楚，他只知道他想跟他走。

莫小怪没有丝毫的犹豫，拉住秦如海的衣袖，点了点头：“我跟您走。”

“好。”

他被牵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外面。秦如海的步伐很沉稳，无论身后的张元一怎么叫嚣，他都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莫名的莫小怪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奶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有些人生来就是高山，当你遇到的时候，你就会忍不住想要依靠。

自己的爷爷是奶奶的高山，而他会是自己的高山吗？他不知道，但他希望他是。

……

亦郎拉着亦霜走出那个小办公室改的审讯室，他有些兴奋，头上的耳朵高高地竖起：“没想到还真能转换阵营，终于可以摆脱那几个傻呗了，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又蠢还又想控制你。”

他说到这摩擦摩擦了双手，目光炯炯的望向亦霜“阿霜，你说我把他们直接杀了好不好？”

“还是说先折磨折磨再杀？”

白青青望着这两人，手臂怼了怼一旁站着的李元双：“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

李元双点了点头：“太顺了，他们答应转阵营太顺了，这两人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在意输赢的人啊。”

她小声的用着气音在白青青的耳朵旁说着，但这只是她自认为的小声。

亦郎和亦霜的耳朵同时动了动，两人回过头来：“确实不在意输赢，我们想要转阵营是私人原因。”

亦霜看着李元双惊讶的样子，轻微笑了笑：“动物的听力比人类要灵敏许多。”

亦郎配合着亦霜的话，点了点自己的耳朵：“放心，我们现在是一个阵营的人，我们对你们没有恶意，同阵营的人不能自相残杀，这是系统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