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小花和山猪精对峙之时，言澈就把空间召出，在林中不断扩大找寻山猪精的位置，一找到就感受起她的魂魄。

不出她所料，这山猪精后来无法产子根本就不是因为花家夫妻在契约上搞鬼。

是她自己背上了命债！遭到孽力反噬，才会一直都无法产子。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声音十分不悦，但比起刚才理直气壮的样子却是虚了很多。

“你因为一己私欲已经偷光了花家夫妻的寿命，现在却还连他们唯一的孩子都不放过。”言澈质问道：“他们的寿命到底用到了什么地方你比我更清楚吧。”

山猪精见自己的所作所为居然被一个小姑娘和盘托出，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拿了那两夫妻的寿命，根本就不是为了孩子，而是为自己的修为增色。

不出一会，瘴气渐渐向外消散开，一个臃肿的妇人从瘴气中朝他们走来。她的长相十分粗犷，粗眉小眼，时不时发出两声猪哼。

“你修行多年，好不容易化为人形，真的要因为一时的贪念放弃成仙吗？”

言澈的语气软了些，毕竟她知道动物成精可比人修炼要难多了。

山猪精此时也已经发现这个小姑娘并不是常人，她能看透自己的想法和之前做过的事。

但她心中仍有疑虑，一是自己已是修炼百年的精怪，不可能向一个小姑娘服软，且那位上神也告诉自己只要能借到足够的寿命，飞升成仙并非难事。

“我为什么要信你？”她扭过头用鼻孔对着两人。

“如果不出我所料，你现在不仅无法诞下子孙，就连修行突破都已成难事。所以才通过转化人类的寿命为自己增加修为。

可是这样下去，你还要害多少人拿多少寿？一旦开了杀戒，就停不下来了。”

可这些话哪里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想要走捷径快速增加修为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开了杀戒的后果。恐怕只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罢了。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老妇劝你还是莫管闲事。”山猪精只用眼角瞥着言澈，显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无法，说不通就只能让她看一看了。

言澈扭转手腕驱动着林中灵气，很快，扭转的气旋就形成了一个旋涡。

旋涡当中，是杀孽过多，手沾血腥的山猪精，彼时她的周身已没了琼山赋予的灵气，反而红着眼睛，提着一把锯齿刃，满身是血。

暴雨如注，天雷滚滚，一下又一下地劈在她的身上，直到她形神俱灭，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这便是天道。

山猪精似乎被画面所震撼，她看向自己现在仍干净的双手，又一次说不出话来。

“你这丫头倒是有点心机，你的意思老妇知道了。”

说罢，她摆了摆手就回到了瘴气中，不多时，小花便觉得自己身上压着的大山轰然倒塌。她心中感恩，又不知该怎么报答，只听树林中回荡着山猪精的声音：“放过你并不代表我原谅了他们，他们本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瘴气消散，露出了琼山林原本的样貌，在浓郁的灵气滋养下，恢复真容的小花周身回荡着淡淡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