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儒不过片刻便听出了他这话里头的意思,非但要试探自己为何收赵二水,又要替陈书良做个说客。
“你不懂,年纪轻归年纪轻,那学生却是天资聪颖的,便是多少秀才举子都比不得,我也在流芳县看了这么一圈,唯他最合我心意。”他打着哈哈,便将赵二水的聪慧给衬托了出来。
郑封反倒一脸尴尬。
这与他在陈书良跟前听到的很是不同
。
王大儒瞥了一眼他的神色,一杯烈酒下肚,便做出了醉酒的模样:“郑封,你是不知,这流芳县乱得很,尤其是秀才举人这处,更是难以形容,我正想着要修书给谁,叫他同上头禀报,彻查一番呢。”
“如何乱?”郑封立刻就凑了上来。
他来到这流芳县已经有几日的功夫,偏偏县令老爷为官清白,自己查了几回都没有什么重大的过错,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伤大雅。
这一回,明面说是惩治贪官污吏,实则是趁机将这些人都安插进三爷的心腹,要是没什么问题,自己是没法子去交差的。
王大儒故意吊他的胃口:“那些糟心事,咱们不说也罢,快喝酒,喝酒。”
郑封半推半就的将一杯酒饮下了肚,借着酒意壮了胆子:“先生,你有所不知,上头是给我下了死命令的,我要查不清楚,我这项上人头可就保不住了。”
“你也可怜……”王大儒借机做出了心疼的模样,“你可知,流芳县前几年为何在一年间出了不少的秀才?”
郑封细细查过,那一年正是陈书良科考那一年。
“还不是因为这县令老爷私
收了银子……就像是县里头赫赫有名的钱家女婿,谁人不夸一句,年少有为,偏偏在十岁上中了秀才,如今七八年过去了还是个秀才,还不是因着那秀才是买来的,要是当真到了外头去考,有的是他丢人现眼呢。”王大儒又连连喝了两杯酒,将话说完,就适时的‘醉’了过去。
“先生,先生?”郑封轻拍了他两下,见人彻底‘醉死’了过去,便忍不住露出了嫌弃的嘴脸,甚至还用力在他的身上踹了一脚。
要是为了那些人力,郑封是不会在这曲意奉承的。
他原觉得陈书良是个好的,日后将县令老爷拉下了水,自然也能举荐陈书良上位,那流芳县便成了他们的地界,不曾想竟然是买来的秀才。
不管是谁人,都没有自己的仕途重要。
郑封随便喊了个小厮将王大儒给送回去,又亲自去查当面买秀才的事情。
不曾想,他这一查不要紧,那一年的秀才竟然全都是买来的。
郑封连夜查抄了县令老爷的府邸,当夜又立即修书一封回京,要求取消这些人的秀才名位。
一时间,几家欢喜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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