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精神病院门口的私家车并不多，车位划分有序，盛夏随便找了一个距离门口近的位置停好，叶俞白停在她的旁边。

俩人都是第一次来精神病院，看起来跟普通的医院差不多，只是没有那么嘈杂。

在门口填写了个人信息，作好记录，护士温柔的问道：“咱们家属叫什么名字？”

“应该是昨天送来的，叫张小宇。”

护士眼神一暗，随即依旧是温柔的说：“他的情况暂时不太稳定，可能无法去看望，但是可以隔着玻璃看一看。”

盛夏表示可以，不知道是真的不稳定，还是因为记录写的是朋友的缘故，总之能见到就好，叶俞白走的缓慢，捂住头蹲了下来。

“你怎么了？”

盛夏回身关心的扶起她，这里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忽然一闻，让人感觉到不舒服，但也是病院的消毒工作。

“没事，就是觉得有些晕，说不好，先去看张小宇吧。”

盛夏有些别扭的伸出一条胳膊，表示可以扶着她走，会稳一些，但是被叶俞白爽利的拒绝了，捏了捏额头，继续跟着护士前行。

“切。”盛夏翻了个白眼，好心当成驴肝肺，就不应该对一个捉鬼师表示同情。

张小宇的病房在顶楼，十二层。

电梯一上来，场景立马就跟楼下不一样了，门都是很结实的防撞们，玻璃占据门身的三分之二，旁边墙壁上的窗户也做得很大，看起很艺术，但是病人住在里面，丝毫没有隐私权，盛夏也理解了护士的那句，可以隔着玻璃看看的真正含义。

“这里跟其他病房不一样，情绪不稳定，有伤人倾向，或是自残倾向的，都会放在顶楼，特殊看护，保证人身安全。”

护士保持着良好的服务水平，看到了两人的疑惑的表情后，给出了解释，让人挑不出毛病。

“就是这里了，他在午睡，不要大声喧哗，探望时间是一个小时。”

“谢谢。”

护士没有离开十二层，而是去了最中央的护士站，跟其他护士们聊天，热络的得很，听不清楚内容，看表情应该是一些有趣的事情。

张小宇躺在床上，洁白的四件套，连拖鞋都是白色的，唯独绑着他的束带，是黑色的，显得很突兀，他闭着眼睛，眼角有泪。

“就这么疯了？”盛夏隔着窗户看过去，她觉得人是正常的。

叶俞白也是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张小宇也成年了，家里又是世代的捉鬼师，不至于心理承受能力如此之小，情绪崩溃正常，直接疯了，这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