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抬头看看花素律,细缝眼里琢磨老半天后,小心翼翼的,对花素律认真地说:“皇上,这种伤可以有……”
花素律听得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被他这话气得嘶着倒抽口气,表情挤在一起,分外无语地嘟囔:“谁跟你说这个了!”
他,他,他……
以为要干什么?做伪证啊?
她堂堂的一国之君,明目张胆要做伪证?
嗯?
国安为什么要帮她做伪证?难不成……
花素律霎时有几分心虚。
原来国安看出她偏心武利盈了?
国安看出来了,那是不是其他人有不少也……
花素律咂咂嘴,道:“朕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讲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国安这会儿晓得是自己会错意了,忙点头应答:“是,奴才明白。回皇上话,呃——这赵公子身上,除去颈部的扼伤,没有其他伤。”
花素律收回心绪,专注当前:“朕知道了。”
她思索一番,抬头对国安道:“赵公子的尸身现在何处?”
国安意外地愣了下:“在司礼监停放。”
花素律下床趿拉上鞋去拿衣服,边动作边说:“带朕去看看。”
国安一听,顿时震惊非常,如一条岸上失水的鱼般,扑腾着连跑带爬地跪到花素律面前揽着:“皇上!那死人,不吉利!您去不得!万一冲撞了您可怎么办!”
花素律左右挪了几步,国安都跟着挪,反正就是一副不让她去的态度。
“你啊……”花素律叹息一声:“国安,这事现在朕怎么着,还重要吗?”
国安听了有几分动摇……
确实,这位赵公子本就是官员之后,然后还牵扯上当朝大将军的亲弟弟是凶手。
传出去,简直是个左右为难的境地!
不论真相,办了武利盈,大将军势必要对皇上恨之入骨。
不办武利盈,天下必然有人要话闲,皇上是忌惮权臣云云。
花素律趁他愣神的功夫拎起外裳批上后系上扣子,简单拿腰带一围,叫上国安。
摸着黑天,匆匆往司礼监去……
花素律想到了这个案子对局势的影响,但她想得更多的,是怎么把武利盈脱出来。
只要武利盈是无罪的,她就要救武利盈!
那怕会让她名声在一定程度上受损,她也一定要救!
皇上大晚上去司礼监看尸体的事,为宫中众人所知。
有人道这不合规矩,也有人道皇上深情,不忍赵公子离去……
总而言之,宫里人都对皇上这个举动猜测纷纷。
当事者却在意不上这些。
花素律站在木板上盖着白布的横尸前……
夏季里尸体腐败迅速,尽管因为她的到来,屋子里提前燃上驱味的香,仍弥漫一股驱散不开,令人作呕的臭味。
“皇上……”国安站在旁边最后挣扎一下:“赵公子的尸身已经剖开了,不大美观,要不还是……”
“掀开!”花素律用帕子捂住口鼻,眉头紧皱地命令。
国安垂下头,甚是无奈地服从,亲自上前扶住花素律,叫人掀开赵旭尸体上覆盖的白布。
赵旭的样子没有多么恐怖,他衣衫整齐地躺在那里,神态安详,只是肤色青白得令人瘆得慌。
花素律死尸见得也不多,但穿来这么久,她也是见多识广了,倒不如何害怕,比她自己当初想象的,要淡定得多。
她抽回被国安扶住的胳膊,步步稳重地走到赵旭身侧,上前细细审视。
当看到赵旭平静的如同睡着一般,和脖颈上那好似一朵变形的巨大蝶翼的淤痕。花素律凝视着微眯双眼,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国安见状,跟着上前为花素律解释:“赵公子脖子上的痕迹,已同武公子的双手比对过。痕迹,是大抵合得上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