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一伙人在这一天没有外出,而是选择待在棕黄小屋里,等着钟声响起,黑夜正式降临。
天色暗得很快。
当第一声钟声响起,翡翠将斯利斐尔扔给了桑回,要他们到屋顶上守望,从高处留意四周。
要是有什么状况,就由斯利斐尔实时转述给翡翠,让他们能迅速做出应对措施。
当那颗银白色光球往自己砸来,桑回吓得差点喷出一口血,他慌得手足无措,最后赶紧往旁站一大步。
斯利斐尔看也不看桑回一眼,自顾自地往楼上飞去。
桑回投给翡翠哀怨的一眼,拖着身体也踏上楼梯。
从一楼窗户望出去,看不出什么异常动静。
虽说特殊之日的夜晚可以外出,但外面的店家还是一如往常地赶在钟声响起之前早早收拾。
街道上看起来冷冷清清,一下子就看不见他人踪影。
“好无聊啊??珊瑚大人可以出去了吧。”珊瑚凑在翡翠身边,将脸贴在窗玻璃上面,毫不在意地将明丽的五官挤压成一团,“都没人啊。真的会有人出来吗?真的可以打听到那些失踪人的消息吗?明明之前都问不出来呀??”
“耐心。”珍珠坐在后面看书,只是她的阅读姿势和往昔不同。她不是低着头,反而将书举得高高的,几乎将整张脸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就是因为之前都问不到,才要在特殊之日试试看。”
明眼人一看就会发现,这名少女看的不是书,分明是正前方背对她的绿发青年。
“耐心又不能吃。”珊瑚看一成不变的街景看腻了,跑到珍珠身边蹲着,“珍珠,你干嘛要一直偷看惠窈?”
“你??你说什么?”珍珠素来恬静的神情碎裂,眉眼间罕见地出现一丝慌乱。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她就恢复沉稳,然后不客气地把书拍上珊瑚的头顶,“你看错了。”
“干嘛打我啦,我明明就没有。”珊瑚摀着脑袋,不平地瞪大了眼睛,“可恶,下次珊瑚大人要拿映画石存??好痛!”
“我看你是太无聊才在胡言乱语。”珍珠面带浅笑地拿书再拍了一次珊瑚的脑袋,“你要是做那种事,我就把你跟玛瑙关一起。”
珊瑚望了玛瑙一眼,脸孔扭曲一瞬,由此可看得出这对她是多恐怖的一种折磨。
珍珠用眼角偷偷瞄向窗前,发现绿发青年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外面,一时间也分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松口气还是失望。
有了珍珠这前车之鉴,珊瑚把还没说完的话咽下肚。
其实,就连玛瑙也在偷偷看那个惠窈啊??玛瑙和珍珠都好奇怪喔,要看就光明正大看,像自己一样不就好了?
珊瑚缩着肩膀,目光重新痴痴地投回青年背上。她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就好像怎么看也看不腻。
翡翠正好在跟斯利斐尔进行脑中对谈,还真的没留意到后方的小小骚动。
“有看到什么吗?我是不是也该出去外面看看?”
“收起您的主意,您别忘了您可能也会被选为新娘。”
“人长得太美这也没办法嘛。”
“您说的没错,毕竟那是您唯一足以称道的优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