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拿了个椅子坐在门口，陪着老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冷不零丁的突然开口问：“外婆，今天中秋……嗯，我可以带个人过来么？”

“啥？带谁？”

看到外婆疑惑的神情，陈生莫名的感觉到了紧张，说话也开始变得磕磕巴巴。

“带个女同学，嗯。她父母都不在了，中秋……自己一个人过挺凄凉的。额……多个人家里也热闹……带过来一起过节应该也不麻烦……”

“想来就来嘛。”外婆开口打断她，“过节本来就是热闹的，带回来嘛。”

陈生像是被戳中了心思一样，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进房换鞋拿手机。

她马不停蹄的坐车赶回出租屋，在中午11点30前站在许轻言门口。略微思索了一会，修长的指节还是敲响了房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许轻言穿着睡衣一脸困倦的揉着眼睛。

可能是太困了吧，许轻言及腰的长发微乱的披散着，站在门口的陈生也感觉到了她的困意。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回家了么？”女生打着哈欠，脑袋靠在墙上迷迷糊糊的。

陈生有些别扭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在许轻言快要靠在墙上睡着时，耿直的开口：“债主在家过节缺个人洗碗，你跟我回去洗碗，在欠款里减五百。包车费，包吃住。”

原本还在犯困的许轻言突然轻笑出声，眉眼弯弯的看着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那你等我一下好不好？我进去收拾一下。”

她没有关门，陈生站在门口看着楼道上的人来来往往，有些尴尬的站在墙角。

这个视角刚好看到换好衣服的许轻言在大厅里给灵牌上香。许轻言拿了两个月饼还有一些新鲜水果放在灵牌面前，嘴里嘀咕了一会，才背起书包走出去。

她关了门，语气轻快：“走吧，我待会跟店长请一下假。”

两人坐在回去的公交车上，许轻言清醒的脑袋又昏昏沉沉的耷拉了下来。没一会儿就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陈生看着沉睡的许轻言，只是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很奇怪。

车子摇摇晃晃的进了车站，陈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说：“到站了，许轻言。”

没有反应，好像睡得很香。应该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弯弯的。

车上的人陆陆续续的下了车，车外是一堆准备拉客的摩托司机。

陈生叹了一口气，让许轻言背好书包，然后把她背在身上。

“帅哥，坐车么？去哪里？”一个中年男人热情的开口问她。

陈生背着许轻言摇了摇头，没说话。

车站离外婆家很近，步行十来分钟就到家了。

外婆远远的就看见了，像吃到了什么大瓜一样，一直咧嘴笑。

陈生让外婆把书包拿下来，自己则是背着她放在床上，让她继续休息。

陈生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外婆像个幽灵一样“飘”过来，问：“还骗外婆。这个总是你对象了吧？你不要怕，外婆很开明的，你要是怕你爸妈不同意，我就天天去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