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泽扫过孟可云那张布满震惊和无措的脸,示意她稍安勿躁,“仔细些查!朕一定要知道,是哪个吃了熊豹子胆的敢在祈福大典闹事!”
他不将孟可云封为皇后,就是怕孟家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他兢兢业业为国操劳,才换的上苍显灵,派神兽择主,可偏偏神鹿选的储君是盛祁定!
他只好找机会打压孟家,让孟家不似今时这般鼎盛,才能保证在他百年之后大盛不会更名换姓。
就在盛怀泽想着要如何打压孟家的时候,就有奴才从红松身上搜出一个药包,递给了太医。
太医仔细查过之后,“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带着一丝心惊看了孟可云一眼,才汇报道:“回禀陛下,红松姑娘身上携带的药粉,和掺在神鹿饲料中的药粉是同一种。”
盛怀泽沉下脸问道:"皇贵妃,这药出现在你的近身侍女身上,你要怎么跟朕解释?"
他还没想好怎么打压孟家,这孟可云倒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时间紧凑,盛祁定根本没有将这计划告诉孟可云,所以她根本不知这件事是怎么牵扯到她身上的。
方才她还在做登上后位的美梦,现在却只能边哭边摇头否认,“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不知红松身上为何会有那种药物。”
“若那药真的是臣妾命红松下到神鹿饲料中的,那臣妾怎么敢让定儿靠近神鹿?定儿可是臣妾的亲生骨肉!”
红松是受谁指使去给神鹿下药的?
她要怎么做,才能保住盛祁定储君的位置?
盛怀安扫了一眼孟王,突然开口道:“本王记得,红松是陪皇贵妃一同入宫的,想来是孟家的家养奴才。”
“皇贵妃矢口否认没有指使红松下药,难不成红松背后之人是孟家的?”
“哦?”盛怀泽转头看向孟王,“这么说,红松也有可能是听从孟王的指使,才会在祈福大典之时给神鹿下药?”
孟可云盯着红松的尸身出神,她从未陷入过今日这般两难的境地。
红松已死,此事就成了死无对证,不管怎么查,她都逃不脱干系,可能还会影响到盛祁定刚封的储君之位。
可孟家是她母族也是她不能放弃的存在,她也不能直接将母族拖下水。
想到这,孟可云下意识看向孟王,想知道事情到底是不是孟王做的,毕竟能让红松办事的,除了她就只有孟王。
孟可云连忙否认,“陛下,臣妾不知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孟氏一族忠心耿耿,绝无可能做出此等谋逆之事。”
闻言,盛怀泽沉下脸质问道:“不是你做的,也不是孟家做的,难不成是这奴才自己做主,给神鹿下药破坏祈福大典?”
“臣妾不知。”孟可云只觉得烦躁,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是谁要害她和孟家?
“孟王。”盛怀泽转头看向孟可辰,“你说说看,从你孟家出来的奴才对大盛有什么不满,居然想在上巳节闹事?”
孟可辰一撩衣袍就跪在了盛怀泽面前,“陛下,臣自皇贵妃进宫后,再无接触红松的机会,臣又怎能得知红松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