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树忠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
侃爷什么人物?
在整个项州县,不管走到哪里不说净街那么严重,但也没人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就连项州县各个部门甚至警察部门也不敢对他所做的事情指手画脚,这样的人物出现在林树忠家门前,他是什么目的谁也不知道。
“你看看你招惹的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在他的地盘赌博?”
林树忠拧眉瞪眼:“你这个狗女人,你知道个屁!有侃爷在,整个项州谁还敢开赌场?”
有一次,一把拽开身旁跟着自己二十几年的女人,这一次林东的母亲直接撞在一旁椅子上,膝盖当场出血。
没有一丝怜悯和愧疚,林树忠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接着战战兢兢满面堆笑的迎了出去。
“不知道侃爷您大驾光临,如果知道早就把这些晦气的白布给拆了!”
随意拽下来一块白布,林树忠完全没有把林东的死当回事。
母亲早已经哭成了泪人,林笑笑敢怒不敢言,抚摸着母亲的后背,却不知道怎么安慰,这种事情在他们家经常发生,早就习以为常了。
陆凡叹了口气,这种家庭,要比舅舅家更可憎,更没什么可留恋的。
看到林树忠,侃爷只是蛋蛋笑了笑,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陆凡。
双手背在身后,陆凡跨步走出厅堂大门,站在那里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林树忠则是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跟侃爷这种人物站在一起,无形中的压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屋里几个人是……”侃爷问道。
林树忠回头看了一眼,“哦!侃爷,那只是我家臭小子在京都岭南大学的几个同学,他们是来看望林东的。”
听到这话,侃爷不自觉的深深松了口气,看来他的驾到不是为了针对自己。
如果是因为林东的事情而来,那就更没有必要担心。
只需要把林东的死推给手下,这顶多算是管教不严,这样的事情花些钱也就自然解决了。
陆凡和林东是同学关系,只要跟亲戚缠不上关系,他也没有必要跟自己这个地头蛇彻底闹翻。
想到这里,侃爷径直进了院子,当走到陆凡面前时,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下,侃爷居然弯下身子,深深鞠了一躬。
“陆少,不知道您在,不然不会这么早过来打扰。”
陆凡冷冷一笑,“都是聪明人,侃爷恐怕算准了我在,所以才会来吊唁的吧?”
侃爷一脸尴尬,这么多年了,客气话从来都是别人对自己说,还很少跟别人客气,突然来了这么一位活祖宗,他一时之间真不知道怎么应对。
“这……”
林树忠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人,此时的他心有余悸。
刚刚自己还大言不惭说陆凡是小屁孩儿,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心里最害怕的人侃爷居然在这个“小屁孩”面前表现的更像一个孩子,甚至连回话都不知道怎么回。
随即,心生一个想法,匆忙走过来说道:“这位是林东在岭南大学的好兄弟,昨天晚上就连夜赶了过来专程看我家儿子,他们在学校的关系非常好,甚至比得上亲兄弟!”
这些话,是说给侃爷听的,陆凡没有反驳,因为这是事实,可从林树忠嘴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是!是!是!”侃爷慌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