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还是嬷嬷见多识广,知道她们底下这些人的弯弯绕绕。”
严嬷嬷见玉安似乎真的感兴趣,愈发地口若悬河起来:
“这算什么?等你一朝嫁了人就知道了,是人哪有没自己心思的?你屋里不还刚刚打发一个心大了的红药吗?”
“只是你要知道,当主子的不怕下人们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们知道上进,你这个做主子的自己心里也舒服不是?等个一二年,若是花溆真的可堪大用,你又想栽培韩丰家的为己用,那把花溆配过去又有何妨?”
“但有一点,你也要提防着奴才们结党营私、一家独大,倒把主子诓了去。韩丰家的能干,咱们府上丫鬟的采买、安排都抓在手上,若是让她又和姑娘们身边的红人有了关系,却有‘奴大欺主’的隐患。依我看,若花溆不好也就罢了,若真的是个好的,倒是不要随便配人。”
玉安仔细琢磨着严嬷嬷的话,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只是东方瑾昨日对长姐过于关注,当年又是在和玉安没有过多接触的前提下求娶,实在令人怀疑他早对成国公府有所企图——宁王今年十三岁,身边已然有了侍妾,想必已通人事。
玉安虽不愿过于自恋,但却心知云家的姑娘都是一水儿的好容貌。就算东方瑾现在不会对年纪尚小的自己有什么企图,长姐不过比东方瑾大了一岁,万一东方瑾本是为了长姐安插了一名探子呢?
是以,秉承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玉安还是打算将身边异常都查个底朝天——也算是给自己的一个小练习。
饭后,玉安想着趁热打铁和三娘搞好关系,在自己的小金库搜罗许久,终于选中了一本《清云拳法》——她已经记不得这是哪一年,外祖父林老将军送的生辰礼了。
袖着这本书,玉安来到了三娘院子,还没进门就听见揽月的声音:“姑娘趁早把针线功夫练练吧,成日里舞刀弄枪的,若是磨了一手茧子可怎么办?那绸缎绫罗娇贵的很,手上有了茧子,一摸就坏了。”
三娘手中拿着一把团扇,却摆出了用剑的姿势,不耐烦地说:
“揽月姐姐快别念了,二姐姐和我一般不爱拈针拿线,你看我娘管我们吗?我娘都没催着,定是这东西无用。”
“呦,你自己懒怠,可别拿我当借口。”玉安笑着进了门,三娘看到玉安进来,吐了吐舌头:
“二姐姐喜欢缝衣刺绣?若是二姐姐喜欢,那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绣上几针。”
玉安忙道:“咱们家又不缺针线上的人,费那劳什子力气做什么?”
揽月和怜星对视一眼,姐妹俩异口同声:“只有这时候才知道姐妹情深!”
玉安与三娘玩笑一番,三娘收了玉安带来的书,眼睛都在发亮:
“我就说林家有好东西吧!二姐姐,这拳法我听平哥哥说起过,以巧胜力,最适合女子练习!不如你每日和我一起钻研?”
若是上一世的玉安,听到此话定然嗤之以鼻。但东方瑾对成国公府暗怀恶意,玉安也觉得有点功夫在身更保险——遇到危险起码能跑不是。
于是今日,一向不和的二娘和三娘携手给老太太请安,惊掉了东院儿一群主仆的下巴。
“喜鹊,快去屋外看看,今儿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呀?”
昨日面见圣上,玉安没机会和从小教养自己的祖母多说几句话。眼下听了祖母的打趣,想到上辈子祖母就是听了长姐病逝的噩耗才油尽灯枯,不由得平添了几分委屈。
堂上的老太太看着两个玉人一般的孙女携手而来,本是满怀欣慰,哪知玉安却似受了什么委屈一般飞快地跑了过来,揽住了自己的脖子,整个儿人像是牛皮糖一般,连忙把玉安揽在怀里:
“今儿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谁欺负你了?”
“没怎么,做了噩梦,有些想祖母了。”玉安随口编了个谎话,却不肯撒手。
身后却突然传来了男子的“窃窃私语”:“女孩子就是麻烦,整天腻腻歪歪的,做个噩梦都害怕。”——是林平表弟的声音。
云玉安这才知道今日有客前来,急忙松手坐正,慌忙转身,却撞进一双漆黑、探究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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