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倒是略有耳闻,据说也是因此,当年景少爷才会往北投奔到我外祖军中。”玉安说:
“只是从没人和我讲过,我母亲为何与清平侯夫人如此交好——说来奇怪,都说我母亲自小长在北疆,怎么和尊贵的长公主倒是闺中密友了?”
怜星也疑惑地摇摇头:“这我却没听我妈说起过。只是听说,当年先清平侯夫人生下景少爷次日就撒手人寰,清平侯没过几月续了弦。因景少爷是圣上的外甥,一开始是养在宫里的。”
玉安一脸惊讶:“那后来怎么…?”
怜星压低了声音:“说是圣上觉得骨肉分离有违伦理,就又将景少爷送了回去。哪知景少爷才刚刚回侯府几日,就带着大长公主旧部投奔了北疆去。”
玉安默然:也不知小小的景明在那府上受了什么委屈,竟然宁愿千里迢迢去了北疆,也不愿留在家里。
更奇怪的是,圣上竟对此事丝毫不过问?
怜星看着玉安沉思的样子,不禁笑道:
“当年的事情发生时,我也和姑娘一样的懵懂年纪,这些话都是听我妈说的。不过二太太定然知道其中密辛,二姑娘不如明日请安时多留一会儿,问问二太太?”
玉安笑着看向怜星:“怜星姐姐别开玩笑,母亲成日里那么多事,我怎么好为了自己小小的好奇心劳烦?”
几人边说边走,到了院门口,却看到小莲焦急地在门口打转。
“小莲,干嘛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暖阁里的茶水可准备好了?”怜星看小莲没守在自己位置上,急忙询问。
“回怜星姐姐的话,水都烧好了,只是……”小莲说着看了蓼汀一眼。
“既然烧好了就去暖阁里等着吧。”玉安看向蓼汀,蓼汀也一脸迷茫,显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玉安和蓼汀都进了暖阁、怜星又有事出去,小莲这才抓紧机会和玉安回话:
“二姑娘,今儿大家去赴宴,蓼汀姐姐就让我想办法和韩丰家的搭上几句话。哪知我刚到韩丰家的住处,就听见一个婆子喊着,说韩丰家的得了急病死了!”
“你说什么!”
好像一道霹雳突然劈开了玉安的天地,让她这几日的轻松生活显得像是一个笑话!
韩丰家的是府里老人儿了,哪怕是不爱管事的自己也知道,上一世韩丰家的一直到她出嫁都活得好好的。
怎么自己刚刚要调查花溆的来历,还没来得及查问,韩丰家的就死了呢?
“那婆子怎么说,可请郎中看了因何而死?”玉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调都颤抖了起来。
“婆…婆子说怕是前一晚贪酒,喝多了又被冷风一激,一时就背过气去了。因不是什么大事,李嬷嬷做主打发了二十两银子给韩丰安葬。”
小莲第一次见到死人,本就怕得很,架不住自家小姐一直在问,此时语调也已经哆嗦了。
恰在此时,严嬷嬷从外面进来:“二姑娘怎么了?”
蓼汀虽也震惊,但比玉安和小莲都早些回过神来,忙答道:“听说韩丰家的死了,一时吓一跳。”
“害!我以为什么事儿呢。阎王叫他三更死,谁敢留他到五更?这事儿我也听说了,不过老人家一时贪嘴喝多了酒,不注意保养罢了——她们住的地方可不比小姐这暖阁,从早到晚烧得暖暖的。”
说着,严嬷嬷又看向小莲:“什么话都和姑娘学,吓到姑娘怎么办?以后长些记性,不许见了什么都在姑娘面前嚼舌。”
蓼汀也劝:“姑娘放宽心,不过是场意外罢了。”
玉安只好敷衍道:“突然听见这个消息,倒是唬了我一跳。不妨事,睡一觉也就好了。”
但玉安的一颗心如坠冰窖:为何事情发展和上一世有了出入?难不成,韩丰家的真的知道些了不得的消息,而自己的调查过于明目张胆,以至于打草惊蛇?
可身为主子,派遣派遣下人打听新来的丫鬟本是人之常情,究竟是哪里走漏了风声,让背后之人觉得韩丰家的有暴露的风险呢?
明明自己都没以为能查出什么啊……
玉安一夜辗转反侧,不得安枕。好不容易闭了会儿眼睛,天都蒙蒙亮了。
玉安索性坐了起来,打算和母亲请安后去老太太身边混上一觉——躺在老太太身边,总能觉得安稳些。
没想到在母亲那儿又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
“安儿来得正好。”萍野堂上,陆夫人正拿着一张澄心堂纸做的请柬端详,面上看不出喜忧:
“皇后娘娘要在宫中举办赏花宴,给咱们府几位姑娘也下了请柬,日子就定在下月初。”
玉安握紧了手掌:赏花宴!又是一件前世完全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