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就有一个不屑又张扬的声音响起:“就是清平侯继室的侄女儿,太医院左院判白谦的女儿白琳玲。你叫她白二就行了。”
正是之前在宫宴上和玉安闹过不愉快的秦清蕴。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弱柳扶风般的柔弱姑娘,微微蹙着眉头,一副西子捧心之态,想必就是她的庶姐秦清音了。
饶是一向在人情世故上比玉安当初还要糊涂的三娘,都听出了这两位姑娘之间的不对付。
玉安看了一眼秦清音的模样,顿时明白秦清蕴为何不待见白琳玲了:她和白琳玲都是一个类型的美人儿,看上去就像是易碎的花瓶,美好又脆弱,会不由得激发起人们的保护欲望。
想必在父亲面前,秦清蕴没少吃这样的亏。
“台上这出戏我也没听过,”云玉安避重就轻:“好像是《水浒传》中,武松打虎这一出戏。几位妹妹快看,我虽没看过,也知道这出戏最是热闹了。”
秦清蕴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白琳玲尴尬一笑,对云玉安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云玉安假装帮五娘整理衣襟,错过了白琳玲的示好。
等戏台散场,宾客离席,云玉安笑着和长辈们一起送客,却不防秦清蕴突然走到她身边,轻声说:“你可别被白琳玲骗了,她和她那个嫁去清平侯府的堂姐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
云玉安不禁一愣:这秦清蕴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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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宅的场散了,前院的酒席却是酒至三巡,滋味正浓之时。此时稍微疏远些的宾客早已告辞回家,剩下的要么就是云府的本家亲戚,要么就是与云府来往紧密的人家。
云煜着人将几张桌子拼成一张,大家凑在一起行酒令。
大少爷云渊很少喝过这么多的酒,尤其是作为长子,总要给宾客作陪。哪怕他经常在外面胡闹,这次竟然也有些撑不住了。
云煊最先注意到了云渊的异常,忙道:“大侄儿,你不善饮酒,今日可别醉了。带着你的几个弟弟们一同回房歇息吧。”
云渊忙带着云泽、云潜退下。云泓年幼,这种场合自然不会出席太久,早就被乳兄抱回后院休息了。
三人中,云泽喝的最少,云渊喝的最多。云潜看着人家亲兄弟互相搀扶的样子,也不愿自讨没趣,寒暄几句就回了自己屋子。
云泽将云渊带到卧房,早有丫鬟们上前服侍。他笑着打趣:“大哥明年就要成亲了,这么点酒量怎么成?若是大喜的日子被灌多了酒,岂不是耽误了正事。”
给云渊脱鞋的大丫鬟篆烟闻言就红了脸,嗔怪地看了云泽一眼。
云泽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些放肆,看兄长早已在床上睡熟,借着酒劲儿,厚着脸皮抱住篆烟道:“好姐姐,是我口无遮拦,污了姐姐的耳朵,姐姐千万莫放在心上。”
篆烟半真半假地推了云泽一下,却没什么力度。她自己倒是扬着脖子躲避这云泽的亲近,但却也将雪白修长的脖颈都展露在了云泽面前。
云泽舔了舔嘴唇。
篆烟心中有些暗喜:大少爷为人稳重,从来不在丫鬟之间胡闹;大太太喜欢笨拙些的丫鬟,因此做主让大少爷将岚烟收了通房。
自己的年纪也大了,眼见着就要许配人家。在大少爷房里几年,若是混上了个通房还有点指望,只是现在眼看着只能被许配给小厮、管事,日后的生活和现在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到底让篆烟觉得有些不甘心。
倒不如搏一把,看着二少爷倒是个多情的。
况且,那日听乔姨娘身边的丫鬟说,大太太最近有意给二少爷也安排几个通房,却看着二少爷身边的几个丫鬟都不满意。
听说太太太觉得,二少爷不比大少爷,年轻气盛又爱胡闹,得寻个他喜欢的,免得总是不安分。
“二少爷请自重。”呼气如兰,耳边响起这样的声音,谁还顾得上说的是什么内容?
“这还是大少爷房里呢。”这句话倒是让云泽清醒了几分。他眼神清明了一瞬,却又愈发觉得口干舌燥,不由分说地拉着篆烟去了暖阁......
篆烟今日早就给院子里的小丫头们都放了一天假,还特意叮嘱自己母亲在院门外不远处守着,自以为万无一失。
她却没有想到,眼下乔姨娘身边的丫鬟正在母亲面前端着一碟子枣泥山药糕和母亲唠家常。而母亲禁不住肚子里的馋虫诱惑,刚刚吃了一口,就觉得肚子里面如翻江倒海一般,只能求这个小丫鬟帮忙看一看院门,别让生人闯了进来。
而恰巧云老太君听说前院还没散席,唯恐儿子们喝多了闹得太厉害,不仅外人看着不像话,也让玉君脸上没面子,便派人提醒云煜早些散席。
云煜见老太太身边的人亲自过来提醒,一下子就觉得兴味索然起来。客人们见主家都没了兴致,也便纷纷告别。
云煜就想去看看自己的两个儿子,借着酒劲再发表一番高谈阔论——侄女儿现在是亲王妃了,虽然睿亲王腿脚不便,但有了这个名头也是好的:瞧瞧今年来贺的宾客吧!
有了这股助力,不愁成国公府日后不昌隆兴旺。
尤其是睿亲王与圣上亲如父子,若是美言几句——指不定长子这爵位承袭时也不用降等呢?
进了云渊的院子,竟然没有一个丫鬟上前倒茶,云煜很是不满。他快步走进长子房内,就见长子睡得正香,身边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他正要喊人训话,却听到隔壁暖阁一阵异响,勃然色变!
“谁在那里!”
云煜怒斥,一脚踹开了暖阁的大门,吓得云渊从睡梦中惊醒,而云泽那里正值紧要处,被父亲一吓,竟然吓破了胆,眼睛都直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