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遥慢条斯理地问。
石希有和苗琴就跪在她面前,哼哼唧唧半天也没说话。
陆遥遥恍然大悟,指着狗男女道,却明显是对两个鬼修说话,“我问话的时候,他们可以回答。但若胡说八道,先把他们的灵台砸个稀巴烂再说,不用客气。”
石希有和苗琴吓坏了。
灵台被毁,根基就坏了,不是和陆遥遥一样成了修行的废物,从此再也不能有所作为了吗?
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发现被无形之手捏紧的喉咙能发声了。
“那是明长老做的木头玩偶,可是一直丢在杂物房不用。”苗琴抢着说,“我找我爹要了驱使的符咒,还施了障眼法,好去骗你。如果我们亲自出马,你必定不信的!”
“恐怕还有一重,是你们是想弄死我,然后让明长老说不清是吧?毕竟木人是他的,而他平时对你们一定严厉,不肯徇私,令你们心生不满。”陆遥遥拍拍掌,好像赞叹那样。
“好个一箭双雕之计。可惜心强命不强,想害人也要凭本事的。你们能力不行,导致那木人半途损毁。不然,你们弄死我,还要把行凶之责栽在木人身上。”
“我们只想要那只猫,真的只是借用,好去和它的娘亲谈一谈。如果你肯配合……啊……”石希有撒谎。
毕竟他哪有自己说得这般要求简单,对陆遥遥生出不堪之心,也有杀意。
于是,登时觉得头像裂开那样疼。
他惊恐欲死,立即求饶,“师姐你饶了我!饶了我吧!我保证再也不起其他心思,也绝不再来骚扰师姐你了!要我怎么发誓都可以,哪怕以我心魔起誓。求你,再给一次机会吧。”
之前在刑堂受审,在白水峰挑事,在白虎堂吞真言草,他都没有这样求饶过。
可见头疼之剧烈,以及对根基被摧毁的恐惧之深。
“这点痛就怕了吗?”陆遥遥只觉得讽刺,“可这都是我和……所经历过的痛苦和绝望。我是无辜的,可你,你们,做了多坏事?凭什么可以逃脱?就凭你师父和父亲蛮不讲理,凭你们在修行上有一点点天赋?”
陆遥遥呵呵冷笑,“不存在的!”
“师姐,陆师姐,大师姐……”石希有哭得涕泪横流,用心一切的力量想挣扎,却也只是歪倒在地而已。
“再多看你们一眼,我都觉得会折寿,累了。”陆遥遥边说边站起来。
先是看向苗琴。
后者无法自主行动和语言,见陆遥遥灿月星辰的眸子盯向她,立即吓得瑟瑟发抖,眼睛里满是恐惧。
“这世上怎么总有你们这种人呢?欺侮伤害别人的时候,比谁都狠毒,不可一世。只是一旦受制于人,又比谁都怂。变脸之快,脸皮之厚,简直叹为观止。”
“饶命!饶命!”苗琴只是不住哀求。
“我说了过,我不想随便杀人,可是你们也别给脸不要脸,几次三番非要逼我。”陆遥遥居高临下,“刚才我也说过,你敢打我,我就要百倍奉还!”
她吸了一口气说,“现在自抽耳光一百下,狠狠的,不要留情哦。”
这命令当然不是对苗琴说,可苗琴就像提线木偶一样,提起手来,用足了力气,大嘴巴抽向自己。
静夜之中,啪啪脆响,分外清晰动听。
陆遥遥又转向石希有,眼中寒光闪闪,“你的罪过更是大,居然意图侵犯于我!你知不知道,即便你刚才能得逞,我也可以当被狗咬了,绝不会从此委身于你。你是把自己看得太高,太也不懂得尊重女性。”
她叹了口气,“我做人一向不愿把事做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不过有的错不能犯,不然一定会有代价!我可以不杀你,但却要没收你以后可能作案的工具。所以,你自宫吧,省得再对女性起那些龌龊无耻的心思。”
石希有吓得差点晕过去。
他不想成为残缺之人!连完整的男人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