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说这个,是气气谢心月。
谢心月果然是生气的,只抿着唇不说话。
在她那是非不分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恶人”总是有好运气,她和她徒弟却这么倒霉呢?
所以说三观不合的人真不必多说,因为你永远无法理解他们的脑回路。
“虽说火儿好了,但有人胆敢对我的伴兽下手,我如何能不查?当我玲珑峰是什么?任人踩,任人欺的么?所以我要找到了下毒的人,谁拦着也没有,一定要一把捏死,给我家火儿报仇!”
明望者咬牙切齿地说,“好教师姐得知,我已经查到那个人,那个下毒的人。呵呵你说巧不巧,正是你的好徒弟,石希有!”
谢心月整个人都惊呆住了。
陆遥遥冷眼旁观,很确定至少在这件事上,谢心月确实不知情。
所作所为就是石希有的个人意愿,或者受了苗琴的撺掇。
“你不要血口喷人!”谢心月回过神来,几乎跳脚,“你说是我徒弟下了毒,就是他了吗?因为他不在山门,你就可以随意诬赖的么?你说是他,我还说是你自己下的毒,玩苦肉计,故意抹黑他呢。”
“哎哟,他是谁?一个小弟子而已。据说天资还算是不错,可品性轻浮又爱搞歪门邪道,折腾来折腾去,至今一个四级。”明望者嘲讽,“我要真没出息到陷害一个小辈,白水峰霍达不更值得么?你疼自己的徒弟,别人未必看得起。”
谢心月气得眼珠子都红了,“说我就罢了,敢说我徒弟,今天我和你没完!”
谢心月情绪激动,明望者半步不让,眼看着就得打起来。
讲理的事,最后变成讲武,对他们就不利了。
于是陆遥遥适时拉了明望者的衣袖一下,“明师叔,其实也不一定的。大长老也可能针对小弟子的,前些日子,谢长老和苗长老不都一心要捺死我吗?那才叫没道理。”
又还了谢心月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谢长老,此事您若知情,就是纵徒行凶,陷害同门。若您不知情,明显就是石希有跟您并不是一条心。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您说一下,您看看,被人找上门来多被动。”
明望者哈了一声。
谢心月脸色雪白,本来还算上乘的容貌,这时候看来竟有点阴森扭曲。
陆遥遥也不想气得她发疯,毕竟正事要紧。
于是对明望者说,“明师叔,不必口舌之争了。就像我之前被冤枉和陷害的时候说的,直接摆证据吧?只有证据,才能让人无法狡辩。”
明望者一听,立即扔出一根玉简,丢在谢心月怀里。
“师姐自己听听,这是直接的人证!”他冷笑,“而且时间地点都对得上,不知师姐还能有什么话说。”
谢心月犹疑地以法力打开玉简,果然听到了清楚的供词。
她眼中闪过懊恼,不明白为什么弟子又要闯祸,都把自己搞成那样,灰溜溜被赶出山门,居然还留下这些没擦干净屁股的烂事。
可是,她又怎么肯轻易低头?
于是把玉简直接扔在地上道,“证人是你玲珑峰的,谁知道是不是胡说八道。老五,你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徒弟都没什么问题,落井下石就太过分了。”
“你的意思是,我火儿中毒也是苦肉计?”明望者简直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合着只要对你不利的,就全是假的。你说的话,哪怕是昧着良心,也得算真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