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皇宫，未央宫。

“儿臣拜见父皇！”

夏道韫朝天启帝躬身行礼。

“咳咳咳！”

天启帝轻咳几声，放下手中的笔，看向殿内站立的女儿。

“看到你没事，朕就放心了！”

“从今日起，你就是大玄皇朝的储君了。”

夏道韫神情平静，脸上没有半点喜色。

“不知父皇准备如何处置夏道乾和夏道陵？”

天启帝叹息一声，“你们都是朕的孩子。”

夏道韫抬起头来，目光直视天启帝。

“所以，他们就可以派人刺杀我，而我什么都不能做？”

天启帝也不动怒，“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位置。”

夏道韫呵呵一笑，“若不是长安已经晋升超品强者，我还能得到吗？”

天启帝沉默良久。

“你说得不错，要不是得到他斩杀妖主的事情，这个位置朕确实不会留给你。”

“所以，你之前一直是在演戏？”

夏道韫笑容渐冷，“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天启帝看着眼前的女儿笑了。

“道乾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道陵也很有声望，朝中大臣有许多支持他。我这样做有错吗？”

夏道韫深吸一口气，面容恢复平静。

“你说的没错！但他们要杀我，我杀他们，有错吗？”

不等天启帝开口，她又说道：“我只不过是重复一下你当年做过的事情而已。”

天启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当年，他赢了皇位，也派人杀死了争夺的两位弟弟。

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病。

当下，被夏道韫说出来，他自然不会高兴。

毕竟，当年的他已经赢了，没必要那样做。

两位弟弟也没有派人暗杀他。

所以，他相当地后悔。

“罢了，且由你自己做主！你下去吧！”

夏道韫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转身离去。

良久之后，天启帝轻声问道：“司空，朕选错了吗？”

司空镇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殿内。

他微微躬身，“陛下，我们早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不是吗？”

“现在不过是在拼命挣扎而已！”

天启帝闭上双眼，满脸感慨。

“是啊，三十多年了，我们到现在还在挣扎。”

司空镇闭着嘴没有开口接话。

天启帝蓦然睁开眼睛，“你觉得苏长安是打破棋局的关键？”

司空镇看着他，唇齿开合，“陛下，不破不立！”

天启帝深深地看着他，“我走之后，这大玄还会是我夏家的吗？”

司空镇面色肃然，“这天下一直会是大玄的，除非破而不立。”

天启帝长长地吐了口气，“好！今后就有劳你了！”

司空镇眼底闪过一丝悲伤。

君臣相宜三十余年，不曾想现在已经快到尽头。

然而，一切所谋最后能不能实现，还是尚未可知。

天启帝见状，淡然一笑，“若是有那么一天，你记得讲给朕听。”

“臣遵旨！”

“退下吧！”

司空镇听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