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摘下幂离,露出如血的瞳孔。
沉思片刻,搞不懂主人这样做的原因。
一方面要置人于死地,另一方面又要救他,到底是图什么啊?
只得恭敬的答道:
“我在岱县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好人。”
“而且,好像没有什么事可以难住他。没吃的的那些日子,他甚至能准确的找到田鼠窝,洗劫它的存粮。”
“他非常有礼貌,即使是施舍,也要恭敬的将食物、铜钱放入乞丐的破碗中,”
“他有着独特的魅力,让人不自觉的亲近。”
“但是,他很懦弱。会因为别人遭受苦难而流泪、会费尽心思娶一个站不起来的女人、会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照顾一个孤儿,如果有可能,我一直以为他要在一套院子中、足不出户的活到老死。”
“所以,既然权利、财富、美人对他没用,那么亲情、爱情、友情就一定是他的软肋!”
少女凑过来,看着那双红色、但充满爱意的眼睛,嘟嘟嘴巴。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啊~,没有......没有,我怎么......怎么会喜欢上他呢?我......我只是一个不详的女子。”
少女摆正姿势。
当一个人用力反驳一件事的时候,那一定就是她的真实想法。
脑海中浮现白天那位银铠小将的飒爽英姿,别说是她了,自己也不得不夸赞一句‘玉树临风’!
可惜,一位集诸多才干、绝美容貌、高贵地位于一身的白巫宗主,竟然会娶一个双腿残疾的平凡女子。
真是老天瞎了眼!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把他妻子绑了?就算他是个刺猬,可他的亲人不是!到时候,还不是轻松拿捏?”
少女像是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欣喜万分,挥挥手。
黑衣人将刺史府里的金银珠宝收拾完毕,大半直接运走,剩下一些用箱子装了,丢在驿站、李乜的房屋门口。
在大门和内堂的屏风上,落下了叛军的字样。
一夜好梦。
次日一早,走出房门,用力伸了个懒腰。
绕过宝箱,用凉水洗漱,精神抖擞。慢慢舞动自己的‘太极刀法’。
两遍过后,浑身舒坦。
驿丞和仆役战战兢兢的端来好酒好肉,庐州司马伺候在旁边,门外则是收拾尸体的衙役、白役。
刺史府邸一夜死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某某人干的。
可是,知道又如何?人家是战场上的杀才,吃个饭都穿着铠甲!
去上告?别闹了!
且不说和刺史没这么大的交情,更何况就算上报了,上面能拿他们怎么样?还嫌天下的反贼不够多吗?
李乜让人将酒装了,换成茶水。
吃饭不能喝酒,赶路冷的不行喝两口也能暖暖身子。
吃了一整条鱼,喝了半盆鱼汤。
别说,这庐鱼还真不错,香而不腻、入口酥烂、还有嚼劲儿,汤里放些香菜,还能提味儿。
只是自己是个鱼痴,所有的淡水鱼看着都一个样子,根本分辨不出来叫什么、是什么品种。
洗洗手,朝司马属官说道:
“邢刺史那一家子不是我杀的,我一晚上都在睡觉,这一点驿丞知道。
你是司马,暂且处理州内事物,积极防备,北面的寿州已经被叛军渗透,下一个可能就是庐州了。
我们还要去江都面见陛下,有什么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乜也不客气,打开宝箱,里面各种财宝,部分上面还沾染些许血迹。
人是在驿站外面死的,财宝在卧室门口。
也就是自己不怕栽赃陷害,换个人早就蹲大牢、秋后问斩了。
而那些黑巫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一会儿杀自己、一会儿拉拢自己,行事乖张,连个章法都没有,让人捉摸不透。
送也不知道送多些,弄他个十几万两,自己就不用去江都,直接带回申州算了。
取出里面的金银,给手下一人分了二三十两金银,自己也留了一包,清一色的金子。
剩下的珍珠、玳瑁、看不上眼的东西散给众人,尤其是驿站小哥儿。
这人看着比驿丞还要稳重,别不是个李自成了!
属官收了财物,点头哈腰,恭送李乜等人离开,而门外收尸的众人干活更加卖力了。
打了呼哨,众人离开庐州。
来到合州,见到长江,长江奔流向东,极目远眺,水面水汽缭绕,竟然有几公里宽。
过了合州,就来到了江都。
如果没记错,这里就是扬州。
此时已经开发完毕,气候温暖湿润、水网交错、稻鱼肥美,家家富庶、人人知礼,比南边的苏杭好了不少。
只能说,这大宋的狗皇帝还挺会享受。
欣赏着田园风光,身后的傻三郎打马上前,不解的询问道:
“将军,这么好的宝贝,为什么给了那些鸟人?”
李乜一愣,才明白是庐州城的事。
如今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你这反射弧是有多长?
众人哈哈大笑,纵马在官道上狂奔。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