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海愣了一瞬,随后了然,笑道:“殿下原来是惦念姜医师了啊,奴才觉着,现在这时候,姜医师已经做好了饭菜了,说不定用过了膳了呢。
殿下,要不咱们也先用膳食?奴才这叫叫人去摆膳?”
玄庭听了,随后转身瞧了一眼:“你说的对,是该摆宴席的,好歹今日也是乔迁,虽然没什么人庆贺,但是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少,安德海,你去,让膳房备上一桌好宴席。多添几个菜,晚上让大伙儿吃好喝好些,今儿个都累着了。”
“哎,奴才代众人谢过殿下。”
安德海笑着道,随后瞧见玄庭兴致不高的样子,当下便是在怀里摸了摸,好一会,才摸到了,便是笑眯眯的呈上来:“您瞧瞧这是什么?”
玄庭瞥了一眼,便是不甚在意的继续拿着梅花枝子去戳树下的积雪:“什么东西?”
总归不是暖姨她们的信件,下向他问过了,一封都没有。
“这是从玉关城送来的信件。”安德海献宝似的递到跟前来:“殿下,您瞧一眼?”
玄庭懒洋洋的不甚情愿的细细看了一眼,下一秒,径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双清亮的大眼睛瞪得老大。
身上的大氅滑落地上沾满了污渍,他也不甚在意,只死死捏着那信件,似乎难以置信一般:“是师父!师父给我的信件!哈哈,师父都没给暖姨写几封信,宝珠还和我抱怨来了,如今师父又给我来信件了?”
说话间,他迫不及待的打了开来,一口气看了好几遍,眼睛越来越亮。
“安德海,太好了!师父要来京都了!”
安德海此时将那掉在地上的大氅捡了起来,正拍着上头的灰尘,听了便是也笑起来:“是吗,奴才当真替您开心。”
安德海不知道殿下这位师父是何方神圣,不过知晓这是姜医师的夫婿。他并未瞧见过这人。
只是,殿下好似很听他的话。每次信件也不过就是三言两语,话很少的样子,安德海倒是也不甚在意,虽然殿下说他师父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将军,但是他想,左不过就是个想要求前程的人罢了。
倒是比姜医师会逢应些,知道常常写信,也会来京都看望殿下,比姜医师那般可是强不少。
说来,瞧见自己殿下日日盼着的样子,安德海都心疼了,这姜医师也忒不识抬举了些,殿下都这般惦念了,信件是一封接着一封的送,怎么连着年节都不给个信儿,没的让殿下好生失望。
“太好了!太好了!”玄庭笑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小梨涡,雪地里头踩了一圈的脚印:“师父要进京了,那是不是说暖姨,还有黎钧平、小二、宝珠他们都要来了!”
玄庭扯着安禄海在雪地里头转圈,开心的道。
安德海忙扯住玄庭,生怕他甩了,一时间哭笑不得的道:“殿下,您注意脚下。奴才也知晓的不甚清楚,不过,想来该是的吧。您的师父可有在信中表明?”
玄庭立即松开安德海:“对对对,我再看看。”
又看了一遍,玄庭皱眉:“师父没说暖姨她们啊,一个字都没提,就说他不日进京,还要我看几篇策论”
安德海也拧起眉头来,只是还没等说话,面前的玄庭已经一股脑往寝宫里头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