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翩心底打鼓,故作镇定的点头。
月如风红唇唇角讥诮地勾起:“长姐,小爷是初来乍到,并不是傻子。”
她若真的这么孝顺,哪里还用等他将华容夫人捞出来?
二人很快回了白府。
华容夫人已经从宫里回来了。
见白翩翩红了眼眶,便猜到在白芊芊手里吃了亏。
吃了这么多次亏,翩翩竟然还不长记性。
她压下心底的怒气,看向了一旁的白管家。
“累了半天,快给月公子安排一间客房。”
月如风抬手拒绝:“小爷自由惯了,所以还是住客栈。”
话落,他转身跃上墙头,很快便消失在华容的视线里。
明珠苑。
华容夫人刚遣退了所有人。
白翩翩立即避重就轻地将豫王府的事讲了。
“母亲,若不是女儿反应快,烫伤了臂弯,差点被……”
啪!
华容夫人扬手便是一掌。
“你竟敢擅自做主,让白芊芊知道胎记的事!”
不怪她气氛,现在的白芊芊今日不同往日,鬼精鬼精!
连德妃都讨不到好,白翩翩哪里来的自信?
白翩翩不甘心,一脸委屈。
“如风和村姑长得像,与其等如风去验证,还不如我主动提出来!”
她哪里做错了?
华容夫人下巴微抬,倨傲地瞥了一眼白翩翩
。
“蠢钝如猪!以村姑的医术,在知道胎记后,能不能让疤痕恢复如初?”
而且她总觉得,除了桃花形胎记,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闻言,白翩翩膝下一软,跌坐在圆凳上。
她水眸仓皇,脸色惨白。
“母亲,月如风还说月家有可以测血脉的东西。”
她一旦被戳穿,便是欺君死罪!
华容夫人冷哼一声:“你最近不要去招惹她,其他的我会想办法。”
既然养不熟,便拿捏住。
她转身出了府,对着身边的侍女耳语几句。
豫王府自从村姑当家,铜墙铁壁,消息也不好打探。
但亏了德妃爱女如命,豫王府里还捏了三个底牌。
贴身侍女寻了个路人,扔给她一锭银子。
“给豫王府赵峰传个话,茗香楼有故人等,事成后还有赏银。”
那路人喜出望外地接过银子,撒腿便朝着豫王府的方向跑。
……
从心苑。
赵峰一从茶香楼回来,本能地想翻后窗。
床上的司空净尘听到声响,便瞥了一眼坐在床边白芊芊。
满脸病容,削减了他墨眸中的锋利,只剩广袤孤寂的夜空。
于是,他什么也没说,她便开始心虚。
对着赵峰,不满地低吼:“走门!”
好端端的有门不走,非要跳窗不是惹人误
会呢嘛?
赵峰从殿门进来:“嘿嘿!习惯了。”
床上的司空净尘脸色瞬间一黑,冷飕飕地看向她。
“习惯了?”
还不等白芊芊开口,赵峰已经先一步解释。
“芊芊养母管教严苛,所以我每次去找她玩,都要偷偷地翻窗。”
白芊芊迎上他漆黑滴墨的脸,求生欲极强。
“年少无知。”
赵峰哪里是解释,分明是越描越黑!
司空净尘不依不饶:“每次?”
白芊芊终于不满,狠狠地捶了赵峰一拳。
“你胡说什么呢!分明是你在窗外叫我,我自己跳窗出来……”
她话还未说完,再次感觉到了他身上肆意的寒意。
只是顶着一脸病容,虚弱躺在床上的精分,像极了随时会融化的雪,让人情不自禁温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