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之下,匈奴重甲战士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掌无情拍碎的陶俑,他们那镶铁皮甲在霰弹风暴的肆虐下,如同纸片般脆弱地碎裂。
陈三惊恐地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一截带着翡翠扳指的指骨,咕噜咕噜地滚到了自己眼前。
那指骨上的翡翠扳指,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对生命无常的嘲讽。
硝烟渐渐散尽,幸存的匈奴人终于支撑不住,开始朝着钟鼓楼方向狼狈撤退。
他们的身影在烟雾中显得那么渺小,那么无助。
韩七一脚踹开半扇仍在燃烧的门板,靴底踩在已经融化的铅弹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铅弹在痛苦的呻吟。
他弯腰拾起一个还算完好的陶罐,轻轻摇晃了一下,里面晃荡的猛火油还剩下大半。
那猛火油在陶罐里晃动着,仿佛是即将喷发的愤怒。
“小子,把火折子给我。”老兵一把扯下匈奴旗手的狼皮大氅,迅速浸了火油,然后奋力扔向溃逃的敌群,恶狠狠地说道:
“该让这些草原狼好好尝尝汉家烟火的滋味了。”
那狼皮大氅在火油的浸泡下,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飞向敌群,带着复仇的怒火。
……
与此同时,任朝辉一脸凝重地坐在南门悬楼上,听着手下士兵气喘吁吁地汇报战况,
他的手紧紧地攥着令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希望,一旦松开,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这一战,自从他的队伍进城之后,这里就变成了一台无情的绞肉机。
双方在这错综复杂的街道里展开了你死我活的相互绞杀,每一天,都有无数不同数量的兄弟,倒在这狭窄的巷道里,鲜血将地面染得通红,仿佛是大地在为逝去的生命哭泣。
这时,东门传来的消息让他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据反馈,那边石洲陈松涛的军队同样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双方此刻都只能依靠刀枪,凭借肉身进行殊死搏斗。
每一个士兵都在为了生存,为了胜利,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任朝辉还来不及沉浸在这惆怅与担忧之中,悬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仿佛是死神的敲门声,让人心惊胆战。
“将军,我们刚派上去的五千人,又被匈奴人给打退回来了,他们抵抗得实在太顽强了!据说古力扎尔又投入了一万人,正朝着南门方向气势汹汹地过来。”
士兵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恐惧,他的脸上满是灰尘与汗水,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场战斗的迷茫与绝望。
任朝辉心中暗叫不好,他手中原本的三万人马,如今一大半都已经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伤亡。
如果自己这边得不到及时的增援,或者东门依旧无法突破,他们就将彻底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后果不堪设想。
他深知,此刻的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兄弟们的生死存亡,关乎着这场战斗的胜负。
他紧咬着牙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在心中默默思考着应对之策。
……
陈松涛所率部队气势汹汹地攻打东门,却在郊外的一处村落被敌军死死堵住,双方陷入了一场胶着的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