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苗、银草是她的婢女,就是那两个陪嫁的宫女。
不得不说,商贾出身皇族就是沾满铜臭味,连给宫女太监们取名字,都是围绕着金银来。广泽帝的大太监叫金锭子,千鹤公主的宫女叫银草、银苗。也不知道皇后和太后的宫女们叫什么名字,想来也是金灿灿的恍人眼吧。
随着她的招呼,房门被推开,银草、银苗从外屋走进来:“公主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麻沸丸的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她身上还有些乏力,实在懒得起身,于是躺在床上,慵懒地问道:“昨晚太医什么时辰来的?”。
大清早的,公主没头没脑的话,令银草、银苗很疑惑,异口同声回道:“太医?什么太医?”。
公主没想到从她们口中得到答案完全出乎意料,微微怔住,然后,往上直了直身子,目光扫过两人的脸庞,见她们的神情不似作伪。
用手指指了指被子里脚的位置,不解地问道:“那我的伤口是谁给包扎的?”。
虎狼之言一出,惹得两名宫女脸上“腾”的就红了,羞涩地低下头,眼神游离不定,心中暗暗佩服自家公主的大胆。
千鹤公主正等着她们的答案,突然见她们忸怩地低下头,就有些不耐烦,柳眉微竖,不悦道:“问你们话呢,怎么不回答?!”。
公主殿下在她们心中积威很深,听出她的不悦,浑身一颤,也顾不上羞涩,忙垂着头答道:“嬷嬷说,嬷嬷说,那里的伤是不用包扎的!”。
回答的而是银草,说这些的时候,脸色像烧透的云霞。
“不用包扎?”,千鹤公主讷讷,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晓得银草指得是那事儿。
想通此节,即使以她的刁蛮任性,也闹了个大红脸,恨恨地瞪了她们两眼,想要训斥几句,又不知从何训起。总不能亮开大脚丫子,伸到她们面前,将自己谋杀亲夫的事儿说一遍吧?
直到这会儿,她才体会到,啥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想到这里,她无趣地摆摆手,示意二人出去。
出去前,银苗恭声请示道:“公主殿下,驸马爷自行去前面吃早饭了,出去前他叮嘱奴婢,说您身体不舒服,让您吃些清淡的,我已经吩咐厨房照着驸马爷的意思做了,早饭正在锅里热着,您看是不是吩咐厨房,将饭食直接摆到屋里来?!”。
提到驸马爷,她禁不住语气中带上恭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位主子的感情是非常融洽的,虽然才一晚上的功夫,可洞房之夜的升华,已经将这种融洽提升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没看见驸马爷出去时,还不忘安排公主的吃食吗?
“唯一不足,就是说话有些太过大胆,让人难为情。嗯,公主也挺大胆的,昨晚声音那般高!”,银苗心思百转,暗暗评判着两位主子的感情。
“驸马?”,千鹤公主当然忘不料自己那位胸中放金属板的丈夫,暗暗咬碎钢牙,恨恨地问道:“驸马去哪儿了?”。
银草没听出她语气中的恨意,先入为主的觉得自家公主是离不开驸马爷,笑吟吟地道:“驸马爷主动出去吃饭了,恰好方便奴婢们收拾卫生,嬷嬷方才过来看过了,说您昨晚劳累过度,今天最好卧床休息,贞洁单她已经抽走了,想必已经回报皇上和皇后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