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神,哑声说:“北堂隐,你不要离开我。”
北堂隐轻抬眼皮,眼中满是震惊,他忆起了前日的噩梦:
他眼睁睁看着褚锦玥消散在她他面前。
晨光照进屋,洒在北堂隐的后背上,光亮驱散了黑夜的魇梦,也放逐了尘封内心的欲望。
北堂隐在失而复得的焦虑中将她抱紧了,手指细细摩挲着她的长发,
“我不会离开你,别怕。我一直在。”
自那之后褚锦玥病了几天,最近才恢复了些精神,却还有些气喘。
她叫花朝将舒文斋的书案收拾了,然后将那花囊手镯画了下来。
花朝一边撸着袖子磨墨,一边歪头看着褚锦玥的图纸,
“娘娘今日怎么想起做首饰了?咱们家之前什么珠宝玉器没见过,娘娘笔下这好像并无特别之处。”
褚锦玥停笔闷咳了两声,说:“昨天本宫梦见一位白发仙人,说本宫近日有大灾,需要赶紧打出这镯子,保平安!”
褚锦玥目光炯炯有神,说得若有其事,令花朝深信不疑。
花朝自言自语道:“那的确要打个。”
但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大喊一声:“什么!”
把褚锦玥吓得虎躯一震,墨汁差点抖到纸上,一脸嫌弃道:“干什么?”
花朝慌忙放下墨块,转到褚锦玥身边,一脸愧疚,说:“娘娘,奴婢不是故意吓您。
您说您这是从梦里来的,谁知道那白发仙人是不是真的,说您有大灾就有大灾,万一是哄骗您呢。”
褚锦玥连连摇头,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娘娘我可惜命得很。”
她用细尖毛笔勾勒好花囊的纹样,其实说是花囊不如说只是个镂空的坠子,镂空的纹路是八卦长短横纹。
手环细扁,可以调节,中间是个环扣。
完成之后褚锦玥叫高二蒙进来,吩咐他照这个图样打个金镯子。
高二蒙拿捧着图纸端详许久,疑惑不解,问道:
“娘娘,既是镂空,若为暗香盈袖,是否需将这花囊打开?”
褚锦玥仰坐在椅子上,神情淡然,
这东西自来时便是个全封闭的坠子,根本塞不进去暗香,做出来应该也不会铃铃作响。
说:“不必,就这样。”
高二蒙捧着稿子应声而去,之后小心翼翼地叠好揣进了怀里。
万惠心太久不见北堂隐,赶紧派人打听,她这才知道北堂隐天天往栖梧宫跑。
玲雨说:“奴婢听说日前皇后娘娘梦魇,吓得生了好大一场病,日日缠着陛下,陛下这才没空来看娘娘的。”
万惠心吹胡子瞪眼,一脚蹬开了正在给她按摩的小宫女。
气愤地说:“她出了冷宫倒是开始对陛下上心了,从前不是爱搭不理吗。如今是转了性子了。”
万惠心起身去了梳妆台,细心改掉了浓妆,换了身素雅的衣服,颇有几分褚锦玥之前的颜色。
语气凶狠地说:“本宫不能坐以待毙了,当初就该让她死在冷宫。”
厉江娥白日里常来栖梧宫伺候,还会带些精致点心与褚锦玥同食,
褚锦玥虽对厉江娥的人品表示厌恶,却对她的手艺赞叹不已。
画梦还常常因此吃醋,因为她给褚锦玥做的点心会根据她的身体状况加一些中药,
因而口感略差,常惹得褚锦玥连连皱眉,
“不吃,拿走,不是苦就是酸,你看别人拿来的都是甜的。”
画梦撅嘴说:“娘娘既然不喜欢她,还天天吃她的东西,到时她若真的求娘娘帮她,您是帮还是不帮。”
褚锦玥微微一笑,看着她没有说话。
这让画梦感觉十分奇怪,褚锦玥额头平坦,眉间舒展,圆圆的杏眼闪着灵光,朱唇上扬,左脸的酒窝深陷。
她笑着,跟之前一模一样。
只是戴了个更大的凤冠,上了妆,换了花钿样式,抿了口脂,更精致明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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