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抿唇,笑得十分温和:“先生难道没有看见?学生已经把屋子里头装满了!”
许松不服气:“就要口出狂言,刚才屋子里头一片漆黑,你装啥了?
如今屋子里头大明大亮的,你就在这口出狂言……”
“就是,就是……”
“明明只是点了个火折子,就硬生生的说自己把屋子里头都装满了,沈公子厚颜无耻也不是你这般吧……”
沈遇不急不恼,嘴角含笑,看向众人:“诸位方才不也说了,是我将这屋子里头的蜡烛点亮的,你们不也亲口承认了吗?物资里头刚才一片漆黑,如今大明大亮,光亮所及之处,都是沈遇点燃的蜡烛照亮的!”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全然没有想到,沈遇这厮,竟然给大伙挖了一个坑!
是啊,原本一片漆黑的屋子里头,如今是灯火通明的!
这些光亮,将屋子里头全都装满了!
比起来张瀚的黄沙塞嘴,这光明入室,则显得文雅又有底蕴。
清风先生嘴角含笑,一脸欣赏的看着沈遇:“沈公子倒是个聪明的,可老夫若说你这做法不及格呢?”
沈遇又笑,仿佛早已经料想到了,清风先生会刁难于他,又笑着从衣袖当中摸出来了一只埙。
“既然先生不喜欢光明入眼,那么学生便以另外一种方式,将整个汇英堂装满!”
清风先生饶有兴趣,原本靠在位置上的身子竟然坐直了一些,一脸正色的看着悄然走入厅堂中央的沈遇。
沈遇拿着埙,吸气沉丹田,随后,将气流缓缓地释放出来,随着气流的吐出,低沉的声音,从那一只小小的埙当中发了出来,抑扬顿挫,随着气流的轻重缓急,美妙的音符,缓缓地荡漾。
埙不似古筝那般,行音如同高山流水,又不是打击乐器,水滴玉石,清脆悦耳。
低沉的曲调,随着厅内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像是一首摄人心魄的悲鸣曲调。
高大巍峨的厅堂里头,各个角落里都弥漫着令人悲鸣的音符,没有来的忧伤情绪,自心头蔓延开来。
沈遇的音符,能够左右着人的情绪,一直到一曲终,大厅里,所有的人都陷入悲伤情绪当中,无法自拔。
沈遇看向清风先生,此刻老人家的眼中有泪,眼圈都红了,缓缓的伸出手,用力的拍着手,喊道:“好,好!
好一个天资聪颖,才情少年,沈遇!
沈遇!
好一个沈遇!
哈哈哈哈!”
清风先生看相周沐元,眼底里的赞许,不禁流露出来:“人人都说周院士是官位,难得一见的才青少年,十八高中,乃是天上的文曲星投胎下凡,如今老夫瞧着这位沈公子,比起来当年的周院士,还要略胜一筹!
哈哈哈!
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
面对着清风先生如此高度的评价,那些人,有的欢喜,有的钦佩,更有一些人是不服气。
尤其是张瀚,一双眼睛里都是仇视的光,狠狠的盯着沈遇,这姓沈的,可他妈真不是个东西!
竟然摆了他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