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了两步的苏老，平视着瘸子李。

“我……”瘸子李回答不上，不是不会，而是不敢，此时瘸子李已经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已经触到了苏老的脾气了。

现在就算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接什么话。

而是乖巧地说：“我问。”

听到这个回答，苏老将气息收回，甩手背身，走了。

留下一句：

“不要当什么传话筒！”

“是！”瘸子李看着远处的苏老的背影，深深点头答应。

全程方向阳没有被搭理过。

看着没有再言语而是默默转身就走的苏老，方向阳觉得那个背影，有种难以言说的巨大魅力。

虽然那个背影在眼前的一幅画里，甚至盖不住几寸空间。

“苏前辈！我有问题！”

方向阳猛然开口。

苏老的脚步并没有因为方向阳的一句话而停留，而是继续往前走着。

“苏前辈！学生愿意学！”

此言一出，瘸子李都惊得一个踉跄。

“小子，猛啊！”

而这一句话，也让苏老的身影定在了原地。

只见苏老缓缓的扭转头来，朝着方向阳上下打量了一会儿，不容置疑地说：

“嗯！你跟我过来。”

听到这话，方向阳先是一愣。

苏老那双浑浊眼睛里，泛着一种从昏暗深处迸发出来的光芒。

这种光芒如同星星一般，在混沌的眼睛里，显得格外明显。

“去啊！小子！”瘸子李见到方向阳居然在原地站着不动，不免有些着急，推了方向阳一把。

“啊！”方向阳这才醒悟，三步并作两步，跟在了苏老的身后。

看着和苏老一起走方向阳，瘸子李脸上绽开了笑容。

“小子！好好学才是！”

然后又见瘸子李环顾了院子一周，眼中泛起了精芒。

“终于要离开了吗？！”

如此说着，瘸子李便闪身也出了院子，去向不知。

另一头，方向阳始终和苏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因为苏老小巧的个子，让自己有些不敢跟的太近。

总感觉这样不是很尊重他。

如同被一个婴儿带着，方向阳跟着苏老走出了院子，穿过了村子，来到了村后的一个地方。

这里，一条清澈的溪流冲面前缓缓流淌。

溪边是几株格外巨大的柳树。

方向阳到了这里，心中一数，一共有九株柳树。

这些柳树，与一般的柳树并不一样，显得格外奇特。

从几乎要几人环抱的主干可以知道这柳树年岁颇深。

但是九株柳树，每一株上面，都没有茂密的柳条。

每一株都只有一条柳条！

而每一条柳条上面，只有末端有一片叶子。

那一片叶子，碧绿得如同世上最好的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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