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树荫下，林凡抱着小貘坐在石凳上。

小貘：“主人，我们来医院看你爸爸的吗？”

林凡：“今天不是，我们去看一个小男孩。”

小貘正疑惑，就看到一个老奶奶慢慢的朝他们走来。

啊！想起来了，是昨天来工作室找主人的那个老奶奶。

“秦奶奶，我们在这！”

林凡对着她招了招手。

“走吧，我们去看小南。”

小貘乖巧地钻进林凡给它准备的宠物书包里。

林凡上前扶着秦奶奶，由她带领着走到小南的病房。

秦奶奶看着小南忍不住眼泪就夺眶而出，“林先生，你看看他吧。”

病床上的小南全身都插满管，脸也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鼻子和嘴上都插着管，只露出两只肿肿的眼睛紧闭着。

林凡事先就预想过会很糟糕，但眼前所见还是让他倒吸一口气。

秦奶奶用衣角擦了擦眼泪，强忍着悲伤说：“从他跳楼以后，已经两个多月了都是这个样子。警察说他是自杀，可我不相信。可他已经这样了，我想问问他发生了什么都不能。”

“医生说他的意识躲进了梦里，我就想要是能去他梦里问问他发生了什么就好了。”

“幸好小南以前的家教，就是李婕，她离开南城前来看过小南，并给我推荐了你。”

林凡把小貘放出来，小貘用爪子触碰了小南的手。

小貘传音给林凡：“主人，小南的梦虽然很破碎，但他尚有一丝意识还在。”

林凡放心下来，昨天秦奶奶来找他，请他进入小南的梦里，他还在担心小南的情况，要是他已经没有意识，就没有做梦的能力，那么请他去梦里就是无用的。

不过如今看来，他的担忧是多余的，小南还有意识。

他沉思片刻，对秦奶奶说：“我可以进小南的梦里，报酬嘛，如果我能弄清楚事实真相，再收也不迟。”

秦奶奶握着他的手再三感谢，林凡又安慰了她几句，就带着小貘离开了。

进入走廊里，一个形色匆匆的白大褂撞在了林凡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白大褂赶紧道歉。

“哟，这不是林胜的儿子吗？”白大褂旁边一个穿着病服的病人道。

林凡闻声看去，白大褂正是他爸爸的主治医生，辛玉龙，那个穿着病服的，是和他爸在一间病房的老张。

“辛医生，我没事，你这么急是去哪？”

辛医生看到那熟悉的一头白发，不是林凡还能有谁。

“赶着回科室，有个重要的病人要来，这不忘记带手机，还是老张去食堂找的我。”

林凡：“那你和张叔快去，我也该回去了。”

辛医生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林凡都走出去三四步了才喊住他：“林凡！你考虑一下，还是带你爸爸回去吧，治疗的意义已经不大。”

林凡诧异道：“是因为钱吗？你放心，我已经在努力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