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一起走到这吧。”

终于说出口了……顾晞垂下眸，遮掩住了眼中具体的情绪，江小汶看不清。她亦没有发现，他自然垂落在桌子底下的手已然悄悄地攥紧掌心，指尖几欲陷入肉中。

江小汶安静地听完他的话，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半晌，才轻轻说了一句：“好，我同意。”

分手啊，她同意。

“微信好友要互删么？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还是保留表面功夫，毕竟两家之间还有蛮多合作的。哦对，那你手机锁屏记得换一下照片……”

江小汶的语气冷静得有些过头，顾晞听着她的语气，看着她冷静的表情，只觉得胸口密密麻麻的痛感袭来，气息有些不稳，低声苦笑，“江小汶，你啊……还真是理智。”

甚至连分手的理由都不问一下。

江小汶眼神一颤，鼻间发酸，缓缓捏紧了手指，强逼自己不要情绪失控，扯了扯唇，冷笑出声，“那不然呢？分手了，留着些无用的东西做什么。”

她不等对方做出什么反应，咻地站起身，声音很轻，“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不合适。”

“顾晞，祝你鹏程万里啦。”

最后一句话，江小汶是带着笑意讲出来的，随后转身就大步离去，头也不回。转头的那一刻，似乎有什么晶莹在眼眶处一闪而过。

她的背影透着决绝，含不复相见之意。

顾晞愣愣地坐在原地，盯着人的背影，直至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他也迟迟不移开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