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眼含热泪的模样看起来真的非常非常动人,可怜巴巴,我见犹怜。
霍肆年看的火大,强忍着心中怒火道:“苏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苏漫心如死灰地摇摇头,绝望地说:“不,不不不,霍总你不用再给我机会,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也认错了,如果你依旧不肯放手,想做什么就做吧,我,无所谓了。”
这一招叫以退为进。
如果这样都无法从霍肆年手里脱身得到自由。
那么她便只剩下最后一条路,那条路叫——同归于尽。
霍肆年像是听到了笑话,眼神冷鸷盯着她问:“你什么都没做?”
苏漫本来就什么都没做,她几乎嚎啕大哭着吼出声:“我真的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霍肆年,算我求你了,给我来个痛快,不要让我如此难堪。”
苦肉计而已。
任何漂亮女人只要想卖惨,稍微挤出点眼泪就能出神入化。
霍肆年果然没有继续欺负苏漫,眸光透着寒光,冷冰冰问:“你真的不给苏哲言求求情?”
没等她回答,他再次警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什么破村,什么破店,她苏漫不稀罕。
苏漫虚弱无力可怜巴巴地说:“我自己都是过江的泥菩萨,我没有那个保护别人的能力,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和苏哲言之间真的清清白白,霍总你慧眼如炬,一定会明察秋毫。”
霍肆年笑了,笑的十分冷鸷,让人不寒而栗。
苏漫知道苏哲言并不是一般人,而霍肆年又是个绝对成功的商人,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他都不可能真的对苏哲言做什么,无非是拿苏哲言当武器,故意刺刺她。
苏漫还知道要是她开口给其他男人求情,肯定会触及霍肆年身为男人的占有欲,到时候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苏哲言,她必须选择明哲保身。
霍肆年对苏漫一系列的反应谈不上满意,也没有继续施暴,简单给手下使了个眼色,苏哲言被两个黑衣人拖走。
苏哲言被带走的时候,身体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头脑异常清醒,他目光一直在病床所在方向,死盯着霍肆年。
这事没完!
霍肆年随后跟着离开病房,离开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眼苏漫,“别忘了你今天的话。”
苏漫累了倦了,没有回应,算是默认。
霍肆年一走,她马上深呼吸调整情绪,眼眸中泪光很快消失,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变得亮晶晶,越想越气,她愤愤不平地道:“妈的,霍肆年你他妈等着,这事没完!”
医院住了十多天,差不多痊愈,无人接送。
苏漫自己办理出院手续,一个人离开医院。
刚出医院,苏墨开车过来了,苏漫见到弟弟露出淡淡笑容。
母亲早逝,姐弟相依为命,二十多年以来,纵使父亲曾经富甲一方,纵使家族曾经无比显赫,他们能够依靠只有彼此,有个血脉至亲弟弟能够互相依靠真好。
苏墨将苏漫带回他在外面的公寓,让姐姐卧室休息,他则安静待在客厅。
他人坐在沙发上,因为身体原因,面色有种病态的凄白,单手拿着手机,认真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