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鸡的鸡头还对着土堆,空气中除了馨香的草根味道,还有一股纸钱味。
他们站在山上,向下看的时候,山下是一大片的水田。
“今年这水田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有水。”她说。
“很难,好几个月没下雨了。何大哥那里我们也好久没去了,之前就有点干了,现在流下来的临山河也是很小的。阿柔我们要好好准备。”周毅辰目光深沉地望着山下。
下山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问:“为啥你要带我上来?”
她除了高兴还有股隐隐的担忧,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也是宽慰自己,大概是天气问题吧。没水?没雨?没得收成?打仗?远离故土?
“我就是想带你去见见他们,别想太多了啊。”周毅辰摸了摸她的头,才又把手放到扁担上。
姜慈柔提着锄头,暗暗把不安压了下去。
这几天周毅辰收摊都比较早,带着她去买糯米。
“啥?五十文一斤!”姜慈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嘿,小兄弟,你不知道呢,这糯米本来就难种,本就比正常的大米产的少。现在你应该也听说了,最近的天象颇是怪异啊!指不定……”他两手交叉,手腕对手腕敲击了几下。
周毅辰本想离开,后想想,还是拿了五十斤。
“厉害!五十斤的糯米,看样子小兄弟也是有准备的。”掌柜的让小伙计提了五十斤的糯米给他。
周毅辰给了二两半的银子,深深叹了口气。
“阿辰哥,我们为啥一定要拿糯米啊,这么贵。我们自己不是还有很多大米吗?阿婆现在也在种了,过几个月我们又有上千斤呢。”
“我教你,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就做糯米砖。饿了就啃一口,糯米是最耐饿的。过几日我们上山把院子里的空地还有我们自家的院子的前后院都种上番薯。现在来不及了,到时等这一季的水稻给种了之后,水估计不够了,我们把地要回来种番薯。”周毅辰事无巨细地安排。
他说着说着,也觉得心乱乱的,还有点头晕。
他一下子就坐在地上,扶着额。
姜慈柔慌了,“阿辰哥,怎么了?”她把手里的东西都丢到了山路里,直接就腿软跪下来,看他的情况了。
周毅辰缓了一会说:“这倒没事,就是有点晕,可能是累着了。”
姜慈柔心里害怕:“要不我们明日不去了,在家躺一躺,身子最重要了。”
周毅辰没有想,直接应了。
是夜,他们就没有磨米浆。米浆是最难收拾的,现在的工具只有石磨,实在是太麻烦了,效率低下。
他们两个人换着来,两个时辰才能磨出明日要用的二十斤的量。
姜慈柔把鸡给杀了一只,熬了一锅的蘑菇炖鸡。
她不敢闲着,自己上山去挖野菜了。
野菜是真不多,大家都出动,因为这会儿,水稻已种,男的上镇里上县里打杂工挣日钱,女的就上山采点能补贴家用的野菜野果,砍砍柴。
可是今年的时节不好,反而是一些耐旱的硬条的藤草长得好,可这又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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