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衣在倾城的扶持下挣扎着站起身,眼睛终于恢复了些许视力,他伸出双臂朝白鹤轩缓缓行了一礼,差点栽下去爬不起来。
白鹤轩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待你休养几日,我自会如实相告。”
白竹衣道:“多谢父亲。”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他在倾城的搀扶下又走了两步,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他是直接晕了,倾城可差点没被吓死,这么高大一个人直愣愣砸了过来,倾城使出吃奶的劲,险险没有被他带倒。白家众人方才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将他扶住,一路拖回了房中。
请来的郎中看了这伤都连连摇头,留下外敷内服的药,走之前还不忘抱怨:“你们白家的刑杖十几年不用一次,怎么每次都用在了他的身上?这身体再好的人都要被打坏了啊。”
白鹤轩只得无奈答话:“白家十几年也就出了他这么个不听话的孩子,偏偏他还是我白家少主,如之奈何呀!”
人群终于散去,倾城托着腮杵在白竹衣床边,见他侧头趴在床上,背上的伤口都被大夫仔细上好了药,可看上去依旧十分狰狞可怖。他在睡梦中仍是不得安稳,疼得将眉头皱起,冷汗也时不时往外冒。倾城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本以为自己可以护住他免受此番皮肉之苦,可还是低估了这呆子的呆傻程度,这一顿打下来,恐怕没有几个月都很难痊愈。
院中万籁俱寂,唯有竹叶被风拂动沙沙作响,月光轻柔地洒在窗边,映衬着少年清隽的侧颜。
倾城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睫毛,这人睁着眼睛的时候,眼中总是藏着太多心绪,像一泓深不见底的水潭,一看就不太好惹;如今他乖乖地闭上双眼,碎发也凌乱地贴在额前,整个人立刻就变得清秀可爱了。倾城感受着手下小刷子一般的酥麻触感,嘿嘿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白竹衣温柔的嗓音突兀地响起:“你在笑什么?”
倾城被他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地收回手,果然看见白竹衣睁着眼睛滴溜溜看向自己,脸上登时一热,胡乱辩驳:“我在笑你蠢,生生将自己弄成这幅狼狈样子。”
白竹衣低低笑了,也不管倾城的嘴硬发言,眉目愈发柔和起来:“莫姑娘,今日多谢你了。若非你及时将我点醒,恐怕我会因为今日的决定而悔恨终生。”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倾城拍拍胸脯,话说得十分仗义。
白竹衣目光深深地盯着倾城看,搭配上苍白的脸色和凌乱的碎发,颇有些蛊惑之意。倾城只觉得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脸上更热了,赶紧跳起来想要离他远点,就听到他轻声问:“只是朋友吗?”
倾城心中已是慌乱不已,闻言脱口道:“自然只是朋友。”
白竹衣便将眸子垂了下来,掩盖住其中的寂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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