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空气瞬间变得凝固，罗温站在尧玄夜面前，不知不觉松开了手，欧阳婉儿立即委屈得眼泪出了眶，哽咽道：“皇上，我还是先回太后那里吧。”

“你哭什么哭，装出一脸委屈的模样装什么可怜啊，宫里又没死人？”尖酸刻薄的话令罗温也难以置信出自自己口中，但这一言毕出后，原本沉默的空气变得更沉默了，尧玄夜没有开口，她低垂着头，心里暗暗后悔，这句话确实过了点，有些伤人。

“我……”抬头正要道歉。

啪！！！

重重的一个耳光！

打人的不是尧玄夜，是欧阳婉儿。

她眼里泪光盈盈：“你骂谁都可以，我不许你咒皇上。”

“我咒他了吗？”罗温只觉得血往上涌，这个女人太可恶了，原本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心实在是太歹毒，这样的方法都能使出来，越想越觉得心里有气，突的一下抬起了手便往欧阳婉儿脸上扇去——

“你干什么，眼里还有朕吗？”却被强劲的力道震住。

尧玄夜眉头紧敛，满眼愤怒的看着她：“给我出去！”

“喂，现在是她打了我，不是我先动手的。”罗温难以置信看着他。

“不管是谁先动手，你再打人就不对。”

“凭什么是我不对，你分明就是偏心，分明就是喜欢她。”罗温口不择言：“别当我是疯子，这个女人才是一个心肠歹毒永远也不该回宫的恶妇。”所有骂人的招术都用上：“你不要脸，你故意勾引皇上，你连青楼里的妓女都不如，你是一个……”

啪！！！

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这一次是尧玄夜打的。

罗温抬头，倔强的，泪水却还是滑落：“你打我？”

“我早就该打你了。”他满眼失望：“你不配留在这宫中，更不配做我的妃子。”

出口成脏，太让人心痛。

“你凭什么骂我，你又凭什么打我，你是皇帝有什么了不起，皇帝不也是人吗，只要是人就应该得到互有的尊重，从一开始你把我当成疯子，再后来又践踏我的感情，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到洛水镇揪着我不放，后来为什么又要救我。”她的心被彻底：“你说你讨厌我，那天在寒潭边的草地上——”

话语嘎然而止。那天他是昏迷着的，她能说些什么。就算真的知道事实，又是能做些什么。眼前的他分明已经被欧阳婉儿给迷住了，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都有着不可抗拒的温柔，这是她学不来，永远也学不会的。

“发生了什么？”他的心突的急剧跳动，有种异样的感觉。

那天——

潭水冰封了他，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