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辰按下车窗，寒风凛冽，面颊上的温度终于降下去一些。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两人不敢对视，都不约而同地心虚地看着窗外。

“封辰，你这头发……”周玲看看余小鱼的狗啃式发尾，又看看封辰在风中凌乱的发型，简直是乱七八糟！

“这是末世流行的新发型？谁给你弄的？”

封辰瞟了一眼旁边捂着脸的余小鱼，“狗咬的。”

“嗷呜……”余小鱼露出四颗小虎牙朝封辰龇牙咧嘴。

“你看，还会咬人。”封辰笑了笑道。

“嘿，要不是你长得帅，就被这头发给毁了！”周玲笑嘻嘻地说。

“切～”余小鱼翻了个白眼，“不剪成这样也没好到哪里去。”

“哈哈哈，果然是你剪的！”

车子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被周玲驱散，两人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把这个事情抛之脑后。

冬季的白天格外短，傍晚，大片的雪花从空中飘落下来，山路两旁的树枝早已枯黄，一阵冷风吹过，落叶纷纷。

“到了！”刘乾一脚踩下刹车。

余小鱼伸出手接了一片晶莹的雪花，“真美啊。”

“你不冷吗？”周玲一边说话，嘴里一边呵出热气，站在车外不过一会儿功夫，手脚就已经冻僵了。

封辰的手还停留在外套的扣子上，余小鱼已经进房子了，“还好吧，你冷吗？快进去吧。”

大黑乌黑的眼睛朝他看来，似乎带着笑意。

刘乾已经先一步进了红砖房里，他熟练地拿上木柴生了火，周玲站在火边跺了跺脚，这才重新恢复知觉。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周玲说，“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都会生火了。”

“跟着钟彪他们到处逃亡，总要有几个技能傍身才不会被他们抛下。”刘乾的脸在火光里忽明忽灭。

“不错啊，不过你妈应该舍不得。”周玲笑笑道。

“小玲，我之前趁着钟彪出去，偷偷把我妈和我妹妹接到基地里了……”

“哦，”周玲似乎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皱了皱眉，又撇过脑袋，“小鱼，走吧，我们去鸡窝看看。”

“嘟…嘟嘟…”封辰的电话响起，他看着余小鱼离开的背影接通电话，压低声音，“嗯。”

“封哥，你说的那栋楼里只有两具男尸，没有发现女人。”

“挫骨扬灰，把骨灰丢丧尸堆里，再追查一下那个女人的下落。”

“是！”

封辰的手在大黑脑袋上摸了摸，声音顿了一下，又道：“找到了直接杀了吧，别带回来。”

“是！”

刘乾正蹲着放木柴，听到他的通话惊讶地抬起头，想说些什么，对上封辰深邃的眼眸，他打了个寒颤，最终也没说出来。

……

“怎么了？婆媳关系不合？”余小鱼凑近周玲身边八卦道。

“呵…那些极品，下次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周玲冷笑一声。

“嘿，都在一个基地，总有机会见识到的。”

“不过，怎么在基地里没见过封辰的父母？”

“我怎么知道？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