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礼空出另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大拇指在她的红唇上细细轻捻。
没有涂口红,但她的唇色很漂亮,像娇艳的红玫瑰,引诱着人想要一品芳泽。
喉结抑制不住滚动两下,锋锐的薄唇荡出一抹邪佞地笑,“回头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硬。”
池夏:“……”
大可不必。
这猝不及防的车速,让她差点闪到舌头。
她身体未动,他的指腹摩挲,让她有些不适地抿了抿唇,像是在亲吻他的指肚。
就感觉唇上麻麻的,像被电了一样。
连身体的寒毛都竖立起来。
“快点长大才行,要不然我真成犯罪分子了。”温时礼将眼底的深意敛住,太阳穴上的青筋跳动的厉害。
不舍地放下手,抬头看着天空,幽幽长叹,抬起手捋了一把碎发,他这是自讨苦吃。
这小姑娘,身板瘦瘦弱弱的,哪经得起他折腾?
得养养才行。
池夏稍微扭动一下脖子,挣脱掉他的桎梏,迎着晨光抬着下巴,被阳光刺得半眯着桃花眼,微昂的脖子雪白纤长。
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弯唇一笑,“我是不是得谢谢你良心未泯?”
只是她的笑,在这盛夏时节,偏冷。
且带着几分深意,像是在警告他,再动手动脚,就剁了他的手。
办公室里,一众人等皆看着温时礼当众调·戏女孩。
此情此景,校长只想吟诗一首,骂他是个大变态,这么好的女孩都不放过。
蒋策等人都没敢出校长办公室的门,蹲守在窗户边上,等温时礼离开,他们才能离开。
温时礼手中的重量消失,他无声的一笑,大拇指还残留着余温,垂放下来时,轻轻地搓了一下。
将准备好的支票都给池夏,是她昨日赢得的赌注,还有一张是他支付的工资。
池夏盯着他的手看,手背上青色脉络清晰可见,这样的手,护士是最喜欢的,好下针。
她漠然接过来看,总共六张,有五张是一千万的支票,单独的一张是两千万。
茫然地蹙起眉头,再次微抬下巴凝着他,淡声问:“你把钱都给我?”
“你赢的,自然归你。”温时礼毫不在意这些钱。
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他的产业遍布全世界,每分每秒都有人在为他赚钱。
这些钱对他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池夏放下去手,吸了一口气,嗓音清泠泠,“温时礼,你对我这么好,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她不信,温时礼会这么好说话,给她这么多钱。
如果带着目的,那趁早把话说开,免得撕破脸皮,大家都难堪。
“对你好,非得带着目的?”温时礼恣意懒散,深邃的狭眸像是染了笑,没那么凌厉。
就是在想,这小姑娘戒备心还挺重,挺好。
就是别对他那么重,更好了。
他们周围没人,所以不怕被人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秘密。
池夏不信,“你以为,你的钱,就能买我?”
“我们之间,不存在交易。”温时礼嗓音可以压低了一个度,有些磁性低醇。
少顷,对上她的桃花眼,挡住一半的微光,硬生生地闯进她的视线,锋锐的薄唇勾着蛊惑地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