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脚步声走远了,她抬头看了看袋子,蹲着继续数蚂蚁。
苏星翊送给她的东西,她会拿,但不代表她会用。
就好比他送的学区房,钥匙卡都不知道被她丢去哪儿了。
现在的冰淇淋泡芙跟咖啡,她也只是掠过一眼,数完蚂蚁后,重新回到实验室,东西未动分毫的待在哪儿,最后被蚂蚁侵蚀,让保洁阿姨丢垃圾桶了。
另一边,温时礼让沈听肆给他检查一下后脑勺,昨晚的刺痛,绝非偶然。
“这里有被针扎过的痕迹,昨晚你去把货弄回来,被人暗算了?”
沈听肆用手摁住被扎过的地方,疑惑的问道。
他平日里不着四六,但涉猎到他的专业知识,还是很专业的。
温时礼把他的手推下来,手指随意的在膝盖上点着,想起来唯一近他的身的只有池夏。
腕骨上的佛珠被他滑落至虎口,手指轻捻着,但他眼里的光越来越冷冽。
让沈听肆不自觉地搓搓胳膊,想着这是哪个倒霉鬼,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温时礼这个大魔头。
“你身边要不要再安排两个保镖?”他无奈地找话题,感觉快要憋死了。
“暂时不用,我知道是谁。”他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闭上眼睛想着池夏到底要干嘛?
难道怀疑他?
沈听肆还想问,谁这么大胆,就见他突然起身,往外面走。
“唉~二哥,你看诊费还没给。”他在后面急急地叫着,屁颠的跟着过去找温时礼要钱。
他现在穷的上顿没下顿了。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再次把林乾挤下车,他坐到副驾驶上。
林乾只能打车跟着,委屈的要命。
“你没车?”温时礼斜睨了他一眼。
“有车,没油。要不,你也给我办个跟池夏一样的油卡。”沈听肆就差跟狗一样伸着舌头,像他讨要好处。
“那你睡吧,梦里什么都有了。”温时礼轻声哂笑,觉得他想得还挺美。
池夏是他要追的人,当然要好着紧她用。
沈听肆:“……”真无情,真冷漠。
“那能把今天的看诊费付了吗?打个折,二十万。”他伸出左手,穷追不舍地要钱。
“你找林乾。”温时礼让司机靠边停车,把他轰下去了,吵死人。
沈听肆立马拦截了林乾坐的出租车,找他要钱,林乾说他没温先生给开的条子,他不给转账。
他气得够呛,这温二还打算白嫖啊!
结果司机还以为碰到黑涩会,给他们拉到警察局里去了,两人郁闷的不行。
温时礼让司机把车停在实验室门口,他坐到紫薇树下,嘴里咬着烟,舔着猩红的烟尾忽明忽灭。
微敞的衣服领,显得他有些颓废的感觉。
池夏从实验室出来,就看到他坐在哪儿,斑驳的树影,以及染了余晖的温时礼。
手里的实验资料抖了抖,漫步走下台阶,站在不远处,没太靠近他,等他把烟灭了,用手挥了挥身上的烟雾,这才走到池夏身边,帮她把资料拿着。
“走,带你吃饭。”他抽过烟的原因,嗓音有些喑哑、磁性。
看了看向她走来的池栩,他也看到了,邀请他也一块儿去。
池栩坐在副驾驶上,垂着下巴,思绪乱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