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她成为游魂后与摄政王的相处所见,她发觉摄政王背后的势力网错综庞大,否则不会回京后便立刻掌握镇国公府一案的关键线索。甚至在朝堂上,摄政王虽然极少发话,可一旦开口,便无人敢反驳。
沈朝颜隐隐觉得,倘若摄政王显露出全部的势力,问鼎那个位置也绝非难事。
可为何这样一个男人,会甘心屈居于一人之下,只做一个权势滔天的皇叔?
而且,从他对镇国公府叛国案的态度上不难看出,他与太子并非一丘之貉,那么太子登基这件事中,他究竟是支持还是反对,亦或是冷眼旁观?
还有就是,沈朝颜至今都不明白,摄政王种种行为背后的含义。
从他为她披衣拭泪开始,为她入殓埋葬,替镇国公府洗刷冤屈,又到今生街上马车偶遇,他主动避让,这一系列行为都透露着蹊跷,毕竟镇国公府从来都不是摄政王党羽。
好在沈朝颜非常有自知之明,很清楚摄政王善意举动的背后,绝对不是因为对她暗生情愫,一定有别的原因。
或许是因为前世最后的记忆,此时沈朝颜想起摄政王,没有丝毫惧怕,反而有些许怀念和感激。
“可惜了,那日没见着。”
沈朝颜睁开星眸,喃喃惋惜道。
春兰疑惑:“大姑娘,您说没见着什么?”
“没什么。”沈朝颜笑笑,看向装着玉如意的木匣,“这几日就不出府了,把秋菊冬梅叫上,你们教我刺绣。”
“好嘞!”
春兰顿时忘了追问,笑眯眯地道,“不出门也好,省得总遇见阿猫阿狗。”
“嗯?”沈朝颜微怔,反应过来便笑了,“你怕是个贼大胆,都敢说尊贵的太子殿下是阿猫阿狗了。”
“本来就是嘛!奴婢也就在大姑娘面前贼大胆。”
春兰声音压低了些,“大姑娘,奴婢真的觉着那个太子怪了吧唧的,好歹也是个有婚约的皇子,说的话奇奇怪怪也罢了,还揣着别个姑娘家的帕子,传出去像什么话嘛!”
“是啊,就连你都看出来了,可想而知旁人会怎么讲。”
沈朝颜勾唇冷笑,随即从袖中掏出绢帕给春兰看。
“喏,我已经拿回来了。”
“大姑娘,这帕子不如别留了,咱们赶紧扔了!”春兰忙道。
“不用扔。刚好趁着这几日,你们照这个样式,多绣几方帕子出来,给府里的丫鬟分了。”
“这主意好!”春兰眼睛一亮,“果然还是大姑娘机智!赶明儿太子还攀扯这事儿,奴婢就送他十个一模一样的帕子!”
反正到时府里丫鬟人手一个,太子要是再提起拾帕子,多的是愿意丢帕子的人,看他还敢不敢乱捡姑娘家的东西!
回府以后,沈朝颜真的整天待在沧汐院里,安安静静跟着丫鬟们学刺绣。
她前世绣工就一般,所以即便这辈子用了十成的努力去学,也就勉强绣得能看。
可那几个婢女见自家主子开了窍,竟然愿意学女红,都毫不吝惜夸赞,生怕她受挫不学了。沈朝颜知道她们的心思,所以也随她们哄着高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