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婆婆扶着拐杖，推了推老花镜，仔细打量季松云：“年轻人啊……”

忽然姜婆婆张大了嘴，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语气也紧张了起来：“白……白鹤大人？！老身有眼不识泰山，请恕老身失礼……”

季松云点点头：“我不是在办公，只是和桑南南一起逛一逛，老人家不必客气。”

等姜婆婆走了，桑南南才笑嘻嘻地拉着季松云，尖着嗓子装模做样地扭捏这叫了一声：“白鹤大人……您以前就这么冰山脸吗？”

季松云一顿，大概没想到她会直接问，他摇了摇头。

“怎么？从昆仑之后千年来都没交到朋友？都不擅长社交了？”桑南南半开玩笑半真心地问。

季松云却是很诚实地点了点头，桑南南非常诧异：“你不是白鹤吗？好歹也是上古神鸟，又是地府行政人员，按理来说应该很受尊敬啊，光是四界喜欢你的小姑娘都应该从地府排到昆仑了，怎么会没有任何朋友呢？”

“有一个吧……”季松云有些寂寥地笑了笑，“一年前。”

桑南南默了默，大概知道他说的是谁，但她什么记忆都没恢复，还是不要接话的好。

“我曾经误入歧途，现在在妖界也不过是过街老鼠了，只是星君仁厚，不追究我的过往，愿意继续让我在地府做事罢了。”

“误入歧途？”桑南南饶有兴味地问。

季松云看了看她，张了张口却似乎不知从何说起，他终究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没什么，我说得太多了。”

“季松云，你就是面冷心热，我实话实说，我把你当朋友看，你呢？我知道一开始你很嫌弃我很弱，没有灵力，但好歹一起也经历了这么多事了，你现在怎么看我呢？”

“……还是很弱。”季松云也实话实说。

桑南南扯扯嘴角，这人还真是不上道。

“但是……我们是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季松云又补了一句。

桑南南这才笑起来：“好嘛，既然是朋友，那就不能坐视不理，不逛了，我回去做点准备。”

“准备？”

“嗯，明天我会重新进入琴言的灵境。”

季松云表情一下子严肃了：“不行，她的灵境已经碎了，很危险，一个不注意，你会堕入深渊再也出不来的。”

“星君也会去。”

季松云表情犹豫了。

“而且嘛，为了朋友，本来就应该全力以赴啊！”桑南南展颜一笑，“如果是你和琴言一样的状况，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的。”

季松云默了默，忽然抱住了她，他的动作很僵硬，然后大概他也不好意思了，板着脸转头就快步走了。

……真别扭。

桑南南摸着脖子上的阳玉，看着他的背影。

不过啊，我的神使白鹤，你看起来，终于不再那么孤寂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