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南摇了摇头：“你是救了琴言的人，也是带着我走出菡萏和琴言灵境的人，还是地府那么负责的冥神，为什么这么说自己呢？”

季松云低垂眼眸，错开她的目光，“你一直在星君庇护下长大，不知世事险恶，愿意去相信身边所有人，但我身为白鹤，本应该奉神女之命，世代守护人间，哪怕有一丝危险也不能放过，尽力保护人的安全，是我的职责。

可是我曾经却违背神女的命令，反而曾经帮着续灵者伤害四界生灵的灵，是星君宽容，上任后仍然不计前嫌，愿意将我收留在地府，我才能为自己犯下的罪做下一点弥补罢了。”

桑南南咬了咬下唇，忽地一手抱住猫又，一手拉住了季松云：“季松云，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灵境？”

季松云没有回答。

桑南南进一步逼问：“你的灵境，是不是关于后土神女的？”

他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桑南南兴冲冲地说：“那我们来定个约定吧，如果我能破解你的灵境，你就不插手猫又的事情，好不好？”

“你……破解我的灵境？”季松云微微一愣，继而摇了摇头，“桑南南，我的灵境和你的朋友或者琴言的不同，其实没什么好探秘的，都只是一些残缺的回忆罢了。”

“至少带我进去看看嘛，我也想见见那位神女长什么样嘛，再说，你也说了猫又灵力很弱而且它今天早上还给我们送鱼来着。”桑南南撒娇。

季松云刚开口，桑南南抢先一步说：“大不了你给我画个追踪符还是什么符的，有你在我身边，我当然会安然无恙啦。”

季松云终于无奈地点了点头，桑南南乖巧地伸出左手，季松云咬破指尖，在桑南南手腕留下一串龙飞凤舞的符咒，他刚收手符咒爆发出一阵金光，刹那干涸，和完全贴在桑南南手臂上一样。

【滴……检测到灵境“神女”】

脑海里又响起阳玉的声音，桑南南点了点头，问季松云：“我们大概什么时候进入？”

“什么时候都可以。”季松云淡淡地说，“作为冥神，是可以控制自己的灵的，当然也包括灵境。”

桑南南想了想，之前在梦里见到了池青青的很小的灵境，这个时间倒不错，不至于像在上课的时间一样突然发呆。

桑南南就提议道：“那今晚吧，晚上睡觉的时候，咱两相当于把梦联机？”

“呵。”季松云都被她生动的叙述逗笑了，“可以。”

“季松云。”桑南南郑重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神女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笑起来很可爱。”

“我不记得了，因为‘遗忘’的力量……许多曾经的事情都只能记得大概而丢失了细节了。”

桑南南笑着说：“那刚好啊，大脑里被清除掉了过去的记忆，不正是为了新的记忆做准备吗？那你记住我说的这句话好不好，你以后要多笑一笑，你笑起来，很可爱，不要老是黑着脸，白费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季松云点了点头：“好。”

桑南南补充道：“你看，你天天冷冰冰的，我们连yy都不敢yy到你身上。”

季松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