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突然下起了雨,风猛烈地拍打在窗户上,阵阵作响。
棠婧蜷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做起了梦。
偏僻的废弃楼里,仓库里的空气都有股难以形容的铁锈味。
她眼前是被栅栏分裂开的世界,两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在打牌,其中一个留着光头,面上有一块刀疤。
他叼着烟,甩出两张牌,大叫一声:“哈哈哈,你他妈会不会打啊,又是老子赢!”
桌上的纸钞被他扫空,发出微弱的哗哗声响。
她很饿,肚子里空空如也,周围浑浊的烟味让她憋得难受。
手抓上了栏杆。
“我好饿......”
男人凶神恶煞地转过头来,等着一双污浊泛黄的眼睛,像是阎罗殿里的恶差。
“再说话就杀了你!”
一块发硬的面包被他扔过来,滚在栅栏外。
......
转眼又是漆黑雨夜。
有人驮着她,脚步一深一浅地走着。
她浑浑噩噩,头无力地靠在对方肩头,隐约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雨点又大又密,打在身上有些痛。
她连眼睛都没力气睁开,只能听到对方急促的喘息声。
好像被放在了哪里,有一只手落在她头上。
掌心热热的,好像在雨水中发烫。
意识彻底模糊之前,好像听到对方在对她说话。
“别怕。”
......
夜深如墨。
棠婧从梦中惊醒。
窗外的雨声已经停了,有汗液从额头滑下落在眼中一阵刺疼,她使劲眨了眨眼,仍有些怔愣。
丝丝在外面房间听到动静,快步进来,打开了灯。
“老板?”
棠婧朝她看去,满脸的泪。
丝丝吓了一大跳,过来探她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烧了?”
棠婧摇头,抓下她的手。
“我没事。”
她低垂着头,盯着面前灰白条纹的被面。
“就是做噩梦了。”
丝丝不疑有他,点头:“那就好。”
她看了眼时间,见已经凌晨,催促她:“再睡会儿吧,老板。”
“嗯。”
......
好友诸葛愉心从澳洲回国,得知棠婧生病住院,当天下午便赶了过来。
“我听丝丝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受伤?”诸葛愉心正在为她剥橘子,穿着一身羽毛吊带裙,站起来说话上面的装饰羽毛便真的扑闪起来,“干脆办个VIP好了,下次再来直接快速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