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坏蛋就是很爽。

方湾被她这句话一震，安静下来，朝钟池望去，脸色又青又白。

棠婧不是钟池这样谁都爱的花花公子，不会因为方湾此刻流露出的脆弱怜香惜玉。

于是将钟池一起骂。

“钟池，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已经很给面子了。今天的事，你亲眼目睹，是你女友和我纠缠，不是我主动引战。我不想打第二次狂犬疫苗，所以麻烦你们这对恩爱情侣离我远一点。”

钟池看出她眼中的厌恶，头疼不已，张嘴却又无话，只能眼睁睁看她走进酒店。

方湾见他直愣愣的眼神，又想起刚才棠婧的话，这下回过味儿来。

“钟池，你喜欢她！那我算什么？！”

......

棠婧向总台要了碘伏，坐在沙发上涂抹伤口。

她皮肤白皙，上面的伤口本就明显，涂上碘伏后更是扎眼。

丝丝第二日过来叫她起床时才发现。

“老板，这是怎么了？”丝丝一把抓起她的手，犹如痛在自己身上。

棠婧笑她夸张：“就是不小心刮到了，没什么事。”

今天已经不痛，上面的还有些斑驳的碘伏痕迹，她掀开被子，起身去洗漱。

“这一看就是指甲挖的，整整齐齐这么些小口子！”丝丝站在门口，嘴巴一瘪，皱着眉道，“不会是虞子衿来了吧？！”

她立即锁定犯罪嫌疑人：“坏女人！”

棠婧眉头一跳，无奈地朝她笑，说道：“她又不在，就是我不小心弄的。”

丝丝不信，单方面地将棠婧的克星范围从一个虞子衿扩大到整个钟家。

“反正碰上他们就没好事！”丝丝怒不可遏。

棠婧无奈摇头。

等和丝丝看到大厅里和钟繁他们坐一起的人时，喉咙一噎，刚入口的椰子水顺势呛进去。

棠婧呛得脸颊通红，心肝肺都仿佛要咳出来，眼泪直往外冒

丝丝给她拍背，面上焦急：“老板，老板你怎么样？”

棠婧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了眼丝丝，真心问道：“丝丝，你真的没有什么寓言之类的超能力吗？”

丝丝迷茫地摇头。

棠婧叹了口气。

在大厅的钟繁和顾致远他们早就看到她，等人走进，才发现她眼中朦朦胧胧，眼眶泛红，脸上还挂着泪痕。

像是刚哭过。

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虞子衿抬头看了眼顾致远，见他很快从棠婧身上挪开目光，却没有高兴的神色，抿着唇仍旧不语。

“这是怎么了？”钟繁起身，让出座位，“没事吧？”

棠婧摇头：“没事。”

她说着还咳嗽了两声。

“生病了吗？”钟繁说着，自然而然地伸手探向她额头，仿佛只是顺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