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发现，自己竟是完全不了解这位当今王上。

难道不是打小就见过她，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吗？永夜有些自我怀疑。

去京都的马车上，他一直安静。

到了京都，迎接者与随侍便一拍即合的将他引到了素香楼，这座京都第一大花楼，永夜自然知道，这地方是夏朝皇室中某些人居于幕后的手笔。

下了马车，便像是从静至动，就像当年从灵域初初入世，那一番人头拥挤，车水马龙；阡陌叫卖，迎来送往，是灵域那三座可怜小城所没有的人声鼎沸，喧嚣至上。

当时永夜只觉得似从方外世界入凡尘，很是鲜活。可此时却又是另一番寥寥心境。

大抵……人心所向，不是在乎方外还是凡尘，若能抚慰人心，才会心生向往。

看来今夜素香阁别有一番热闹，此时已是高朋满座，热闹之极。

坐在三楼的豪华阁宇处倒是能偏安一隅，除了能一览无余舞台和大堂坐客，对面二楼的飘纱小间也能窥见几许。

三楼唯有四间最豪华的阁宇，燕王所选自然又是四间中最好的。

且大概做了特殊设计，三楼看热闹的阁宇露台能看到其楼层，但自己却比较隐秘，遮纱也多了一重。除了露台便是各种房间，布置得周到，功能俱全，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永夜也不是没在这素香楼寻欢作乐过，倒是对里颇为熟悉。

燕王也与灵永夜不止打过几次交道，能知道的互相都知道。燕王是宗亲族老，便是管理宗族事物，每年岁皇室的特殊宴请燕王也往往在列，平日里还有少许皇室宗亲的物资采选免不了接触一二，这厢夏朝皇室还有与灵族结亲的意愿，免不了还要多交流。

但他也略知灵永夜的习惯，寻欢作乐便是陪着一起寻欢作乐，谈事情时谈事。

这位大祭司是个武功高超，惯素一脸兴趣缺缺的人物，但也有难免起兴之时，更不忌他也有处事圆滑，各处周到的时候，只看什么事什么人罢了。

自然，若这位大祭司此来能尽兴一番，回头谈事情时亦能多几分好脸。